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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減收兩擔,被狠狠責罰了一頓,他一直懷疑是下面的人搞鬼,尤其懷疑丁牛。
大管家吩咐給丁牛每一頓提供肉食,他表面上遵從,暗中剋扣一半自己享用,並且每次都派最重最累的活給他。
沒想到丁牛不僅沒有被累垮,個頭還是蹭蹭蹭往上走,小小年紀人高馬大,長的比他還高還壯,一十二歲已經凜然如成人,定然是偷吃。
黃方心中懷疑,每次派任務,都對他挑鼻子瞪眼,想看看這小子狗急跳牆,暴露出什麼秘密。
他僅知道丁牛看到別人練武就邁不開腿,每天瞎練,卻不知道丁牛有多拼命,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
丁牛雖然還只是真氣八階,遇甲不破的下三階,但是,對一個專事農活的農僕而言,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丁牛根本就不想理黃方這一個臭蟲,那些讓別人累死累活的苦差對他而言不僅不是折磨,還是他藉此錘鍊身體、意志的工具。
丁牛早就明白,這個殘酷的世界沒人幫他兜底,躺平等於倒下,而他還不服。
現在能讓他變強的,就是這些壓迫和痛苦。
一路到了牛房,拿了號牌去領耕牛,結果健實精壯的耕牛早被挑走,放牌的家丁看是丁牛,嘿嘿一笑,照例給他派了一頭老弱病。
“給你留著呢。”
“多謝。”
老牛看上去更老了,嘴唇附近全部變得斑白,像冬天的蕎麥毫無生氣,毛皮也不光滑。
這頭牛要是丁牛不用,也沒人用了。
牛老了如果不中用,以後的命運,賣給牲口販子,或者直接就殺了吃肉,免不了遭到屠宰。
這頭老牛要是丁牛不用,也是這個命運。
丁牛剛被分來做農夫的時候,身材瘦弱,力氣也少,全靠這頭老牛出力,才能勉強跟上別人的步伐,免於累死、責罰,為自己掙了一條命。
現在他練出真氣,身強體壯,不忍心老夥計被宰殺,每次都是用它。
隨後他牽著這頭老相識,帶上犁田工具,直奔田區。
他們一組負責的田區就在趙寒江邊上。
給老牛套上犁套,一人一牛往前,老牛沒什麼力氣,全是丁牛在使勁。
丁牛暗中發力,渾身肌肉鼓漲,體內真氣如同江水湧動,
嗬!
雙臂飽滿有力,兩腿猶如推土機,一步一蹬,腳印深厚。
沒過多少時間,頭頂蒸出水蒸氣,如同白煙嫋嫋。
出汗會帶出身體的能量,造成浪費,丁牛也沒辦法,修為還不夠。
如果是上三品的真氣修為,真氣凝成一塊不外洩,就能鎖住水汽,劇烈運動也不會出汗、流汗,達到不漏的境界,利用起身體的所有能量。
丁牛離這樣的境界還差的很遠,大概一個時辰,大汗淋漓,不過這才是剛剛熱身。
種珍珠米的土地非同小可,堅硬凝結,不僅要深耕,還要細耕,尋常農夫來耕田,累死耕牛和農夫,恐怕一天耕不出一畝田。
梁家凹上千畝地,耕田的全是武夫,跟丁牛一組的其他四個農夫,都是盜匪,他們本事不高,算不上江洋大盜,沒資格被編入軍隊。
被擒住為求活命,才在鎮守府做奴僕受苦,每個人都鍛鍊了粗淺的真氣法門,不是尋常的農夫。
饒是如此,他們玩命抽打著精壯的耕牛,使出吃奶的勁,還是趕不上丁牛的速度,丁牛犁完了兩畝,他們也才犁完一畝,氣喘如牛。
而丁牛神采奕奕。
管事的黃方看到對比,更是暗暗吃驚,丁牛的力氣,簡直豬突猛進,不似正常人。
黃方巡視了幾圈,仔細檢查丁牛的耕地,發現耕的極深,泥粒也細,是種植珍珠米最好的條件,挑不出毛病。
再去看其他幾人的,斥責了幾句,句句都誇丁牛。
其他幾人臉上無光,都暗中大罵丁牛這個怪胎。
這又讓黃方想起了那個傳聞,丁牛此人,五歲時在金溪鎮天賦測試中,曾經展現出極佳的天賦。
至於他為什麼會流落到鎮守府,當一個最底層的奴僕,有什麼隱因,黃方卻是不知道。
只有聽大管事偶爾說起,才有一些微微的猜測。
丁牛不是家生子,是野生的奴才,把他丟在最底層,吃盡苦頭,磨滅他的銳氣,才好放心收為己用。
黃方知道,這是治家的慣用手段,就像他自己,只有五個下屬,想要管教好他們,是恩威並施,誰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