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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理。
路上,黃棲問道:“師弟,你與黃天華師兄頗有嫌隙,你竟也這般火速馳援,黃天華師兄知道了,定然心存感激,與你化解恩怨。”
丁牛大笑:“師姐,這是不可能事,今日我火速馳援,是因同門遇襲緣故,跟遇襲之人是否黃天華,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黃棲如今自然是站在頂牛一邊,而黃天華是蛟龍峰一脈,是黃棲親叔叔的座下弟子,平日對她頗為恭敬,聽丁牛與他不肯緩和,便也只能心中嘆息。
水路逃生,丁牛頗有經驗,設身處地考慮,李成陽等人襲擊得手之後,會有怎樣的計劃。
這些人既然敢下定決心,襲擊斜月山弟子,只怕早就做了打算,一擊之後便遁逃出趙國境內,遠走高飛,不然斜月山後續的報復他們定然承受不住。
如何第一時間逃出趙國境內?
趙國西北、東北兩個接壤分別是寒國、老國,這兩國仙山與斜月山在明面上交好,都有聯絡,這些賊匪逃跑進去,十有八九是自投羅網。
那麼這些賊匪極可能向東海、南海兩個方向逃竄,遠遁海外。
遠遁海外,李成陽在一夥人中便有重要作用,此人極可能有著羅浮雲舟法器傍身,自然是最大的依仗。
丁牛又想到,他們襲擊黃天華一行意欲何為?
想來想去,落魄的鎮守府,對練氣士而言最為珍貴的自然是大量攜帶的珍珠米以及原始靈種,鎮守府一行離開金溪鎮,未必會把這些原始靈種全數上交。
靈種離開原產地種植,極容易遇上橘生淮南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的狀況,但對缺少靈植靈谷的散修而言,有了靈種,便能博一個根基,有了徹底翻身的希望。
即便是在金溪鎮失勢的黃天華而言,未必沒有這個想法。
也因此,李成陽等人既然已襲擊船隊得手,為什麼還要擄走黃天華?
難道要向他請教珍珠米種植之法?
又或者,很可能靈種不在船隊之中,也沒再黃天華身上搜出,這才要擄走黃天華逼問。
那麼便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既沒有真正得手,會不會膽大包天或者心有不甘,就近隱匿?
換做丁牛,不會心存僥倖,而是直接溜走,再圖後事,不然留下來只會被甕中捉鱉。
是自尋死路。
丁牛判斷,這夥人直接逃走的可能更大。
既已確定方向,丁牛便在地圖之中丈量,判斷其逃跑路線,又以遠離聚居點的水路優先的話,水、陸路組合起來,選擇最短的途徑。
這個世界沒有gps,行萬里路,大多還是需要各處地標(城鎮)校對方向,或者沿河而行、順流之下,形成一個固定的路徑,不斷確定自己的位置,確認方向,才不會走錯路。
不然,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丁牛認為還有紙上談兵的操作空間,透過勾連並地圖上的“點”,進行粗略的測算。
勾勾畫畫,多條線路的組合,其中需要用到運籌學的計算方法,用來判斷最佳。
多次勾畫計算,便有一個重複的地點多次落在眼中:
趙國東南沿海的長樂郡內,極樂鎮。
如果按最優的路線來走,極樂鎮這個點是必經之路。
羅浮雲舟日行千里,他們胯下龍馬同樣是日行千里,若是勤力些,日夜兼程便能快他們一倍,且走的是接近直線的路線抄近路,雖然李成陽一行先走,他們未必不能後發先至。
一邊趕路,一邊在沿途驛點發符傳訊,報備位置。
過了一日,隨著各方訊息匯聚,黃天華一行被襲的前因後果,已展現出了大致的輪廓,已鎖定參與襲擊的幾名散修:補天聖君楊國璽、擒海天尊柳隨風、天門戰勝劉玉棟……等人,以及東漁派的李成陽、錢茂青兩人,目的正是奪取珍珠米原始靈種。
東漁派已將李成陽、錢茂青逐出師門,並以挑選門派精英參與追捕,清理門戶,希望能平息斜月山怒火。
其中與丁牛有相同判斷,認為李成陽一夥會往海外逃遁的同門不少,不過大夥判斷的路徑千差萬別,丁牛和黃棲兩人的行程,一開始並不被大多數人看好。
不過丁牛信心滿滿:
“我以最優方案判斷,如果出了錯,那麼只能證明這一行人全是泛泛之輩。”
看他神氣活現的自信,黃棲心中歡喜,卻習慣性鬥嘴:“你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李成陽一行若是已經預先判斷出這一點,反其道而行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