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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幽幽對視了一會兒,日向合理率先放棄這種無謂的對視。
同時,他也放棄和松田陣平探討‘你是不是在用忽悠小孩子的方法忽悠我’和‘你忽悠小孩子的方式真爛’。
以及,放棄吐槽‘如果是真的小孩子在這,低頭看看那幾個圓環,就能立刻哭出來,讓你不得不給他雪糕’。
他也沒那麼想要雪糕。
最終,他只簡單道:“……好的。”
算了算了,真認真抗議起來,說不定就正中可惡的捲毛警犬下懷了。
這種玩笑一樣的爭論,算是初始階段,雙方互相試探性地伸爪子玩鬧的第一步,換句話說,也是拉近彼此之間距離的有效手段。
日向合理現在只想遠離警方,不想拉近距離,乾脆放棄爭論,直接同意對方哄小孩子的手段。
松田陣平鎮定自若,伸手示意了一下,“好的,那麼第一步,先裝回去。”
日向合理緩緩打出問號。
不應該是你安裝回去嗎?
他甚至還不會拆開這些花裡胡哨的九連環,更不用是說裝回去了,要是能裝回去,那他多半也會拆開了。
當場就給捲毛警官表演一個安裝+拆除,再當著對方的面理直氣壯享受獎勵。
問題就是,他第一次見九連環,不會拆、也不會裝。
“好的。”又彼此對視了幾秒鐘,松田陣平模仿他剛剛說話的平靜語氣,然後又低頭翻找了片刻,找出來一個全新的九連環。
“還好我早有準備,看,是連在一起的哦!”
日向合理看了看那副全新的九連環,緩緩提問:“所以,你是隻會拆、不會裝回去,對嗎?”
“什麼什麼?”松田陣平立刻把九連環放在床上,然後拿出手機,不停地點選,“剛剛收到短訊了,沒有聽到你的聲音。”
裝模作樣地看完手機,他在日向合理的凝視下把手機收起來,若無其事地低咳了幾下,然後突然伸出手,“對了,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日向合理怔了一下。
原主是有手機的,但他還真不知道他的手機在哪裡。
他下意識摸了摸病服的口袋,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站起來,快步走到床頭櫃旁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部黑色的手機,“之前好像忘了告訴你,把你的手機放抽屜裡了。”
拿到手機之後,捲毛警犬再次發揮了手的速度,噼裡啪啦地摁了兩三秒按鍵,就把手機遞給了日向合理,“好了,我加了我和朋友的聯絡方式。”
“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直接給我發短訊、或者打電話,如果我沒有回覆或者接,那就是手機不在身邊,打另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邊說,對方邊露出笑容,然後才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工藤先生他們已經到樓下了,那我就先走啦,下午再來看你。”
日向合理接過手機,乖巧點頭,“好的,再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希望儘快出院吧。
不過未成年的話,需要監護人嗎?或者要聯絡親戚嗎?
等等,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有多少錢。
無論是日向先生、還是日向夫人,都很有錢,看他們平時的作風就知道了。
那麼,現在日向夫人去世了,他會獲得遺產嗎?
短暫地沉思了一下,日向合理放棄思考。
有沒有遺產、能不能繼承財產,都無所謂。
相比是自己繼承那筆鉅款,日向合理還是更希望是日向先生繼承。
反正就算現在沒錢,他出院之後,也能快速搞到錢,暫時顧住日常開銷之類的還是蠻簡單的。
但是繼承了遺產,就彷彿也繼承了日向夫人的那種……母子關係?
日向合理不太能條理、清晰地闡述那種感受,大概類似於接受那筆遺產,就等於接受對方對‘日向合理’所有複雜的感情吧。
實在是太麻煩了。
“……嘖。”走到門邊,松田陣平又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不爽的聲音。
他又快步走回來,撈出一個雪糕,貼在日向合理的臉上,“我問過醫生了,你可以吃這種東西。”
“科學研究表明,吃甜食可以讓人快樂。”對方一本正經地胡扯,又露出笑意,“我保證會回來的,乖乖等我哦。”
日向合理:“……”
他伸手,拿住貼著自己臉頰的涼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