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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有人正在閉目休息。
窗簾緊閉、把所有的陽光都阻隔於外,室內的燈也沒有開著,只有深一層的陰影鋪滿地板和半張床。
一道手機燈光亮起:
今天晚上八點,米花酒店,狙擊目標:‘圖片’。
——琴酒
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手機的燈光照亮了對方的臉。
面色憔悴、眼下有黑眼圈,鬍子茬已經冒出來了。
定定地看了任務目標一會兒,掐著這條訊息消失的時間,諸伏景光回覆:收到。
解決完這個目標,短時間內就不會再有任務了。
然後在下個星期、或者下下個星期,又會有新的任務發過來,任務目標是某個人的兒子、丈夫、父親。
如果選擇解決任務目標的方式不怎麼恰當,他還會親眼看到家屬不可置信的表情,親耳聽到從人類喉嚨裡、湧出的不似人的悲愴腔調。
到目前為止,每個任務目標都不是無辜的。
他們之所以成為任務目標,大部分都是因為和黑衣組織合作、又格外搞了點小動作,或者乾脆發現了黑衣組織的冰山一角,於是試圖上來勒索。
諸伏景光知道,只是……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收到的,不只是一條任務通知,他居然又收到了一條訊息。
會有人協助你狙擊目標,如果發生意外,曝光自己、掩飾他撤退。
——琴酒
不只是最後的發件人換了,還多加了一個同伴。
沒多少時間猶豫,諸伏景光立刻坐起來,快速摁鍵回覆:我們怎麼接頭?
這個所謂來協助他的人,地位一定比他高。
對方只冷淡地回覆了一句話:他看過你的照片,如果覺得有必要的話,會去找你接頭的。
五秒之後,這條訊息也被撤回,收件箱再次變得空空如也。
諸伏景光握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把心神全部摁到任務上,而不是去回憶狙擊鏡裡、那些得意含笑的面孔。
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
那條訊息上只有一個任務目標的照片、和照片上的一個名字,他必須自己蒐集目標的更多資訊、以確保到時候不會認錯人。
而且還需要偽裝去米花酒店附近,還要提前半小時到、以確保不會錯過目標。
還剩下不到三個小時,時間緊迫。
*
與此同時,日向合理昏昏欲睡。
他坐在商場的板凳上,迷茫地看著周圍像是樹林一樣茂密的衣服群。
廣田雅美拿著兩三件衣服,從‘樹林小道’上出現,笑容甜美地詢問:“合理君,這幾件怎麼樣?”
她分別把那幾件衣服舉起,依次展示了一下。
幾乎沒有猶豫,日向合理的嘴巴就比腦子先一步開口:“款式很簡單日常,便於偽裝欸,我很喜歡,麻煩廣田小姐了。”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可能是從和廣田雅美剛見面的第一分鐘,對方就笑著小心翼翼詢問他,“現在時間還早,不如一起去買衣服吧?”
日向合理有一個從小養成的習慣,那就是無法拒絕‘把自己處於弱者地位,可憐兮兮地請求某事’的人。
這個習慣,是他不靠譜的家長們幫他養成的。
比如,晚自習的時候、同桌期待地說‘等會兒一起翻牆吧?去小吃街逛逛!’,他明明不怎麼餓,還是會無所謂地同意。
再比如,剛剛高考完,想要立刻睡死過去的時候,不靠譜的家長雙雙期待著看他,同聲說‘不如我們出國旅遊、慶祝一下嘛?’,他明明不怎麼想動彈,卻還是會答應這個突如其來的計劃。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換成最近,那就是工藤優作敘述案情、請求他允許小屍檢,工藤新一明明沒有說話、卻眼睛亮晶晶看過來的時候。
再比如,捲毛警官一臉平靜地問著‘你對警官這個‘可以執行自己認為的正義’的職業感興趣嗎?’。
尾巴卻一直在焦慮搖擺,恨不得直接揪住他衣領大喊‘你這個傢伙千萬不要走進黑暗啊,你還那麼年輕、還是個未成年,就算想懲罰罪犯、也可以當警官嘛!’的時候。
……當然,也有底線,那就是對方的請求、不妨礙他活著。
所以對於後面那隻焦慮捲毛警犬,他既不能輕鬆同意、也組織不出拒絕的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