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會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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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裴松與崔盧植的焦急不安,裴立言這個中蠱之人卻不見絲毫慌亂,相反在他聽聞他與楊雀華有了情蠱的羈絆後,他竟忍不住低頭彎了唇角,連手上那痛得深入骨髓的傷口都視若無睹了。
龍壽玉冷眼瞧著裴立言彎起了嘴角,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不懷好意,巴不得因為中蠱和雀兒扯上關係。
擔憂裴立言的身體會因情蠱更加虛弱,崔盧植繼續追問著龍壽玉:“龍少主,請你務必告訴我如何解蠱?”
聞言龍壽玉將頭扭到了一邊,保持緘默表達著他的抗拒。楊雀華見狀,扯住龍壽玉的袖子,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催促道:“好阿玉,你就說吧,我求求你快說吧!”
輕輕扯下楊雀華的手,龍壽玉嘆了口氣,抬眼看向楊雀華,內心滿是糾結與酸澀,聲音也顯得有些許低啞:“此蠱解法於你而言,並不好,我不想你陷入危險。”
“阿玉,你從來都是清楚我的為人的。”淺笑著看向龍壽玉,楊雀華開口說道:“我既救了他,但也害了他,這黏黏蠱,我非得為他解了不可。”
被楊雀華明亮又堅定的眼神注視著,龍壽玉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他搖了搖頭,苦笑道:“唉,既然這事你執意要管到底,我就不討嫌了。”
“要解這黏黏蠱,一是每月要讓這蠱回溯母體,也就是讓兩人嘴對嘴渡氣半個時辰,然後再讓中蠱者吞下混有施蠱者血液的蜜炙藥丸。二是這蜜炙藥丸,要由七葉一枝花、江邊一碗水、文王一支筆、頭頂一顆珠等武陵特有的藥材製成。三是須連續回溯到這蠱死去,這蠱才算解完。”
說到最關鍵之處,龍壽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此蠱在解蠱之時,若中蠱者與施蠱者不是心意相通之人……這蠱便會反噬喂蠱之人。”
此言一出,屋中四人都一下子止住了說話聲,神色各異,一種詭異的安靜在屋內漫延。但一直沉默不語的裴立言隨即打破了這凝固的局面。
他抬眸仔細端詳著楊雀華和龍壽玉兩人,又低垂下長長的眼睫毛,開口說道:“楊姑娘龍少主,我知曉這樣的解法於你們兩位來說,實在冒犯,也太過強人所難。”頓了頓,他淺笑著看向楊雀華,繼續說道:“楊姑娘,這是武陵的解法,但不見得天下就沒有其他解法了。所以你無須為我犧牲良多。”
被這樣一位善解人意又可憐兮兮的美人注視著,真叫人忍不住捧來世間一切珍寶,一解他眉間愁緒。楊雀華見狀本想開口解釋自己和龍壽玉的關係,卻被龍壽玉拽著手腕打斷了思緒。
龍壽玉是個直來直往的急性子,素來又是苗疆部族中眾人追捧的少主,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一壺碧螺春”,比烏龍山茶園中的茶葉還茶香四溢。他氣急了便打斷了正準備解釋兩人關係的楊雀華,知曉她在那裴公子說完那番話後更是內心不安,真的願意和這男人解蠱,他大手圈住楊雀華的手腕,拽著她就要馬上離開。
視線定在龍壽玉拽住楊雀華的手上,裴立言皺起了眉,面上更添幾分為難之色,但懸起的心卻穩穩地落下了。倘若他們二人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有情人,亦或是媒妁之言的未婚夫妻,這位性子火爆的龍少主,只管出言否了自己去,如此這般強拉硬拽,看來是心裡沒底罷了。
臉色又蒼白了些許,裴立言手捂著口鼻,壓抑得咳了幾聲。他只是靜靜看著楊雀華,卻不發一言。
“裴公子,此事終究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說管到底,便會管到底!”扯下龍壽玉的手,楊雀華扭頭望著他:“我曉得阿玉你是為我好,但是什麼女兒家的名聲與什麼勞什子貞潔,你曉得的,我們武陵女兒從不在乎。”
聽聞楊雀華的話,龍壽玉咬緊了牙,這個倔妹子自己是管不住了,如果今日放任她在這兒肆意妄為,最後定要被這京城來的貴公子騙了去,只盼祖宗保佑,讓那壓得住這小倔驢的救兵收到自己的訊號,快快露面。
這時門外的侍女輕輕敲了三下門,“大人,彭大梯瑪和四位族長來了!”
崔盧植有些為難,這彭大梯瑪與四位族長應當是來商議舍巴日的相關事宜的,只是眼下的場合已夠亂了,自己怎好失陪。他遲疑了片刻,準備開口讓侍女帶他們幾位去會客廳安頓,自己了結了為阿言解蠱一事,再去賠罪作陪。
終於把救兵盼上門的龍壽玉怎會放過機會,他一把推開門,對候在門外的侍女道:“這大梯瑪不是找崔大人來的,是我喊來的,且帶我去見他。”
侍女不敢動作,看了眼自家主人,直接跪了下去,見此龍壽玉不耐地說:“行了,我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