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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了這次任務的大致流程,林書航現在有三件事兒要先確定。
其一,南通大街兩側的那些火燒房內,究竟有無密道通向城外。
其二,南通大街若有密道,那被自己驅趕去北營的平民中,便必有馬相的內應細作,此人是誰?
至於蠱蟲,林書航有一法可提前預防,但這也就涉及到他需要確認的第三件事兒。
賊寇第二次攻城是在自己身體的蠱蟲發作之後,這明顯是忌憚自己此前的守城謀略,想要先將自己除之,倘若對方施蠱之術被自己提前破除,那賊寇第二次攻城的時間和方式是否會隨之改變?
哄騙何香菱和郗儉的步驟自然愈發嫻熟,只是驅趕南通大街的百姓後,多了一道搜查房舍的手續。
不止是讓軍中士卒搜查,林書航更是親自上陣,可既是機關密道,加上南通大街房舍延綿近千米,數百間屋子,想要在區區兩三個時辰內全部搜查仔細談何容易?
只能分撥了數百軍士,讓他們用大錘在地上挨個錘去,下方若有密道,必然空洞,錘之便有回聲,特別是林書航記憶中汗血寶馬被燒死那附近,更是命令軍士逐寸逐寸的去敲。
可忙了一整晚,直到次日凌晨,賊寇攻城的時辰已近,卻仍舊是沒查出任何線索來。
有點毫無進展的感覺,只是在火燒賊寇之前,與馬相多問答了兩句,問出了馬相的身份,確是本尊。
一計不成,便生二計。
其一,於次日清晨先去了雒縣大牢,挑了些窮兇極惡的死囚,在他們存放衣物之處取來一些尋常衣物,然後再改回林興業的裝扮,前去找了翠蘭。
有上次尋訪到翠蘭時對方的‘提醒’,這次沒再口稱夫人,加上刻意模仿潑皮無賴的作風,兼之一臉慌張之像,只說自己惹了禍事,要出城暫避,倒是沒讓翠蘭看出破綻來,然後臨行前,將死囚衣物放在家裡,再搜走自己原本的所有東西,告知翠蘭,倘若有人冒充他來搜刮舊衣物,切勿聲張,只將這幾件給他們即可。
翠蘭不疑有他,雖覺丈夫行為怪異,但也知他肯定是惹了天大的禍事,抹著眼淚答應了。
之所以用死囚代之,只是不希望讓下蠱之人再生其他害人之法,免得自己防不勝防。
這第二計,便是要找出如今被驅趕去北營的平民中,究竟誰是奸細。
但畢竟都是有功之民,直接審訊與理不通,別看刺史治所那幫文臣昨晚還在對他歌功頌德,可現在一個個心裡想的都是如何將這天大的功勞給分一杯羹,倘若自己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大肆審訊有功之民,那必成這幫文人口誅筆伐的物件。
那不但將有害自己想要給林家後人樹立的仁厚義士根基,畢竟仁義二字,才是在三國時代真正的保命符,真要是有名有功者的後代,別人都會高看你一眼,敬你祖上,多少給你幾分薄面。
同樣重要的是,郗儉此人耳根子軟,倘若文武不合,給對方找到藉口撕破臉皮,那隻怕自己手中的軍權會被郗儉收回一部分,還談何抵禦數日後的第二波賊寇攻城?
於是從翠蘭處回來後,立刻換回林平之的身份,下達兩紙公文。
一是招募兵勇,以應對賊寇的第二波攻城,雖說雒縣人口並不多,招募兵勇的告示作用並不太大,但多一個兵總要多一份兒力量。
其次便是將本該被釋放的南通大街平民,盡數留在了北營之中,登記造冊,早晚點卯,沒有林平之的將令,不許任何人外出。
理由是:林功曹感念大家相助破賊之舉,如今燒壞了大家的房屋,實在是良心不安,當替所有平民重新修建房舍,數日內便會找來能工巧匠,然後挨家挨戶與大家商議新房舍的結構,有什麼要求全都可以提,在不超出太多預算的情況下,當儘量滿足。
這此期間,所有留住北營的平民,林功曹都會以軍祿奉養之。
但既食軍祿,又住在軍營,自然就要守軍禮,此乃軍儀之法,因此當以軍士條例管理,每日點卯禁足。
如若有不願遵從者,也可以在申請之後自行離開,不過如今雒縣事務繁忙,等能工巧匠來時,功曹不會再另行通知,沒了圖紙、自然也就沒了房子,因此申請離開的那些平民,也就等於是自動放棄林功曹的賠償了。
此乃水清見魚之法。
給平民登記造冊,便可看到其姓名,林翠蘭曾說去取林興業衣物的是張老闆的打手趙武,其人或許便混在平民之中,到時候一查名冊便可知曉。
而且,對真正的平民來說,房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