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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凃夫把淤積在胸口的氣息猛吐出去,直到將對手打倒下才鬆了口氣,豆大的汗珠早已經染遍了裡面的馬甲,打拳時更是散落一地汗水。

他努力調整呼吸頻率,在把對方打倒在地後,前所未有的豁然感讓他整個人都極其愉悅。

這種簡單、機械刻在基因裡暴力活動,讓人感到無比解壓。

隨著親身參與了一場拳擊,凃夫也逐漸理解起了這座地下酒館建立的目的。

用文明的規則讓更多內心積壓的民眾參與其中,在激烈搏擊過程中會極大釋放平日的壓力。

當然,捱上一頓揍同樣能釋放自我。

見到光頭霍普捂住胳膊,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凃夫,後者微笑的伸手將他攙扶起來,霍普則點頭表示感謝,沒有哪怕一分一毫的不痛快。

也毫不在乎輸贏,他重新穿上衣服後便離開了酒館。

兩人全程沒有一句互動,更沒有放狠話的步驟,甚至連名字都沒報。

沒這個必要,在這裡每個人都是彼此的過客,完成一場規則內的搏擊比賽,互相感到解壓後又各自離別,相當酷的做派。

幹翻這個身形強過他幾倍的成年人後,短暫歇息體力竟然又回升了六七成,虛弱的雙臂環繞起一股熱流,冒險家擁有迅速恢復肌肉的cd時間,彷彿天生就適合打擂臺。

“繼續。”

凃夫本打算再來一場,卻聽到老穆勒的樂呵呵的笑,“夥計,在這裡每個人都只能打一場。”

“打得好,凃夫,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比利主動幫忙遞過衣物,眼神間盡是讚揚的態度,“有沒有什麼訣竅?”

“訣竅?當然有。”

凃夫面不改色道:“無論交手時佔不佔優,千萬不要認輸,瞪大眼睛看著對手,至少氣勢上壓倒對手。”

“這樣就能打贏了?”

“這樣輸的會更體面些。”凃夫冷靜分析。

在他無奈下場以後,接著又有人參與起下一場的比試,絡繹不絕的喊叫聲又一次點燃了氣氛。

在這裡似乎永遠也不缺有勇氣站上臺打一架的傢伙。

據凃夫的判斷,地下酒館的大多成員應該都是些工廠裡的員工、海員、服務生之類的底層人員。

“比利,我想我已經明白這個地方的價值了,不得不承認,最原始的方法才令人最解壓。”凃夫向他的夥伴分享起了自己的感受。

比利驚訝道:“看來,我們在這點的觀念一致。”

“你上臺打拳時也是這樣想的?”

“不,我可不願意上去捱揍。”比利指著那群起鬨的觀眾,“比賽開始跟大家一起罵人,實在令人解壓,這就是我帶你來這的目的。”

凃夫:“……”

他總算是知道比利的快嘴外號是如何練成的,也算是環境育人了。

比試結束後換好衣物,凃夫徑直走向吧檯賣酒的老傢伙,“穆勒先生,像這樣的活動每天都在進行嗎?有無固定的時間?組織者是誰?”

在一套三連問扔過去後,老穆勒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擺出職業化的笑容看向凃夫,下意識摸摸耳朵,像是因為耳背而完全聽不見一樣。

深知江湖規矩的凃夫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開口:“先生,再要一杯夜玫瑰。”

“何必如此客氣。”老穆勒話雖然這樣說,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主動再遞上一杯醇香的夜玫瑰酒。

“拳場在普頓區每週開放這麼兩到三次,來訪者可觀看或者親身參與搏擊活動。

孩子,不止在普頓區,利茨各主區都有俱樂部的分部,像這樣的拳擊場也有幾十個,這實在不算什麼。”

老穆勒透露的資訊量很大,連比利都瞪大眼睛認真聽,想必他都不清楚自己無意中闖見了這樣一家特殊的俱樂部。

凃夫眼珠子轉動,隨即意識到如果這是以俱樂部的形式,如果能整合起來倒是股不小的力量。

“至於你說的組織者我並不知道,很抱歉,即便我已經在這幹了許多年,但俱樂部的領頭人換了好幾波人,我實在不記得現在是誰在管理。”

老穆勒想了很久,才給出一個沒什麼價值的答案,“至於最初的創始人,據說他很久前就已經離開了。”

一個專門致力於發洩憤怒的地下拳場,

其實話說到這,凃夫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或許是某些大資本的地下產物,又或許最初的建立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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