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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11點多鐘。
寢室內鼾聲四起。
許延麟躺在床上,想著心事。
忽然,房門吱呀一聲輕輕開啟,一個黑影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從走路姿勢就能辨認出,這個人是餘錦程。
許延麟心中暗想,剛剛在戴處長辦公室,看到桌上碼放著十幾份學員檔案。
很顯然,處長今晚秘密接見的不止自己一個,應該還有其他人。
餘錦程這麼晚回來,會不會也是被選中的潛伏者呢?
即便猜到了,許延麟也不能問。
在特務處,這是大忌。
……
清晨。
學員們洗漱以畢,排隊到餐廳吃早餐。
許延麟坐在靠窗的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盤算著。
按照戴處長的安排,中午過後,他從學校後門悄悄離開,乘車前往上海。
到了上海,首先要找一份工作,然後找個地方住下來。
住的地方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必須和自己的身份相符……
陶然邁步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許延麟對面的凳子上,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說道:“延麟,昨晚讓潘教官訓的不輕吧?”
許延麟嘆了口氣:“豈止訓的不輕,簡直是狗血淋頭!”
陶然說道:“你就燒高香去吧,這是潘教官查寢,要是換成餘教官,至少關一天禁閉,你信不信?”
許延麟點點頭:“我信……呦,說曹操老餘就到。”
陶然扭臉一看。
餘錦程端著飯盒走了過來。
陶然嗤了一聲:“還以為是餘教官,原來是餘學員……”
“早,延麟、陶然。”
餘錦程面帶微笑打著招呼。
許延麟說道:“早。”
“早……”
陶然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餘錦程坐下來,把飯盒放在桌上。
陶然隨口問道:“老餘,好點沒有?”
餘錦程客氣的說道:“多謝關心,好多了。”
許延麟問道:“錦程,怎麼了?”
餘錦程笑了一下:“沒事,昨晚有點鬧肚子,現在好多了。”
嘀嘀!
一輛廂式軍車開進了學校。
陶然抻著脖子看了一會,說道:“好像是別動隊的車……”
蘇浙別動隊三支隊駐紮在青浦,平時經常派人來學校向戴慄彙報軍務。
一名少校軍官下了車,喝令道:“把人帶下來!”
數名全副武裝的別動隊士兵把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帶下車,男子臉上帶有刑訊傷,而且都是新傷。
許延麟背靠著窗戶,看不到男子的長相,等他回過身時,男子已經被帶到了另一側。
學員們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戴慄和潘其伍朝這邊走了過來。
少校軍官緊走幾步,來到戴慄近前,雙腳一併,立正敬禮:“報告處座,內奸劉振興帶到!”
戴慄上下打量了一會劉振興,然後對少校說道:“招了嗎?”
“沒有。”
“對這種人,不能太客氣。”
“處座,電話裡沒跟您細說,昨天晚上,我們連夜審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足足折騰了一宿,這傢伙頑固的很,就是不開口。”
戴慄皺了皺眉:“看起來,這是碰到硬骨頭了……”
少校低聲說道:“處座,依卑職之見,乾脆拉到荒郊野外斃了,神不知鬼不覺。不然的話,要是讓共黨方面知道了,又得在報紙上煽動民眾情緒,指責我們破壞統一戰線,到時候怕是……”
戴慄截口說道:“沒有共黨,是日奸。”
少校愣了一瞬,一時沒反應過來。
潘其伍在一旁微笑著說道:“劉少校,處座的意思是說,劉振興根本不是共黨,而是日奸,混進別動隊企圖竊取我方情報。”
劉少校哦了一聲,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聲說道:“對對對,是日奸,是日奸。”
戴慄對劉少校耳語了幾句。
劉少校不住的點頭。
戴慄對潘其伍說道:“命令全體學員到操場集合!”
很快,青浦班全體集合完畢。
戴慄站在講臺上,目光環視著眾人,說道:“今天,借用早操時間,向大家宣佈一件事。鑑於軍情緊急,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