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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澤站在七派駐地前,看著面露喜色的清虛門道士將一個個自以為聰明的前線修士替了下來,自己站在了催動陣法的關鍵位置。
世上的聰明人到底還是很多的。就算真有一些熱血上頭的年輕糊塗蛋一心想著戰場殺敵,揚名立萬。他們的師門長輩也不會坐視不理。
清虛門此次的主事之人當真厲害,距離魔道襲來前三日才把這陣法詳情相告。直接打碎了那些自以為能躲在陣法中,安安穩穩度過這場大戰的前線修士的小算盤,將這些關鍵位置全都交給了清虛門的人。
時間緊迫,就算其餘幾派結丹修士有所不滿,他們的門人弟子也不可能在三日內掌握大陣的掌控方法和諸多變化,更別說那位清虛門的長老搶先亮出底牌,佔了大義的名分,這就更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除此之外,靈獸山那邊也拉出了數個巨大鐵籠,上面都罩著一塊貼滿禁制符的黑布,將裡面的東西遮擋得嚴嚴實實。
黃楓谷的明輝師叔在駐地上方的山坡上閉目養神,面前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土黃色葫蘆,上面隱隱有金色符文勾連閃爍。
巨劍門的周姓老者身著一身嶄新的青衫,背後揹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劍匣,看起來破爛陳舊不堪,彷彿是一件年代久遠的古物。
其他幾派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一定也帶來了壓箱底的好東西。
陸雲澤微微鬆了口氣,只要七派肯真正團結一心,這一戰倒也不是不能打。
“陸雲澤……”韓立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你什麼時候出關的?準備得怎麼樣了?”
陸雲澤拍了拍腦門,笑著說道:“兩天前就出關了。不過這兩天一直在掩月宗大帳那邊和其他人一起預習戰術安排,今天早上才剛出來。”
他盡力想像以前那樣輕鬆自信地開口說話,可語氣中卻無法避免地帶上了一絲凝重。
“戰術?”韓立一愣。
“你們掩月宗還真有這種東西?”
他們黃楓谷所謂的戰術只有兩條:
第一:記得報團。
第二:見勢不妙趕緊撤。
陸雲澤聳了聳肩,有些隨意地說道:“其實就是陰陽牽引術,再加上陣法配合。像我這種沒有道侶的單身人士主要靠自由發揮。”
韓立聞言鬆了口氣,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掩月宗陸師兄嗎?好久不見,師兄最近可好?”
二人扭頭望去,董宣兒正笑盈盈地走來,身後還緊緊跟著三個一臉敵意的築基修士。
看衣服,應該分別是靈獸山、巨劍門和黃楓谷的人,都有築基中期的修為。
嗯……基操!一切正常!
“董師妹……”陸雲澤摸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她身後那三人。
“不知道這三位是?”
董宣兒剛想開口說話,那位巨劍門的年輕男子便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
“在下巨劍門劉豐,見過陸師兄。”此人微微拱手,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敵意。
另外兩人也不甘示弱地湊了上來,瞪了那劉豐一眼之後,毫不客氣地說道:
“在下靈獸山銘易。”
“黃楓谷魯濤,見過陸道友了。”
還沒等其他兩人說話,黃楓谷魯濤便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口中毫不客氣地問道:
“不知道陸道友一個掩月宗修士是怎麼和我們黃楓谷的董師妹扯上的關係?此事紅拂師伯可知曉?”
陸雲澤疑惑地探頭看了董宣兒一眼。
“這人什麼毛病?”他以眼神問道。
察覺到陸雲澤的視線,三人同時眉頭一皺,魯濤更是橫眉倒豎,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陸道友,就算你是掩月宗的高徒,也不能這般輕薄我們黃楓谷的人。”魯濤強壓著火氣說道。
如果不是陸雲澤名氣太大,加上其築基後期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他早就忍不住動手了,哪裡會這般耐心地開口說話。
陸雲澤一臉茫然。
這年頭看一眼就算是輕薄了?
巨劍門的劉豐和靈獸山的銘易眉頭一皺,心裡對此人頗為不滿,然而大敵當前,倒也不好拆他的臺,只能先把陸雲澤這個威脅最大的敵人趕走再說。
陸雲澤看著這三人,不禁嘴角上揚,差點笑出了聲。
魔道大軍還有三天就要來了,這三位倒好,居然在戰場前線和人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