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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越軍再一次攻克一座營壘後,繼續打掃戰場,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戈、矛、劍之類的武器,並將袍澤和敵人身上的盔甲脫下來,作為自己的戰利品!
都是偏居一隅的國家,但吳國可比越國富強的多!
至少越軍的不少士卒都無法配備一副完整的盔甲!
當然,要打造一副盔甲十分不易,不但是越國,吳國、楚國、晉國這樣的國家,都無法保證每個士兵都能穿得上盔甲!
此刻,越王允常在石買、闔閭、伍子胥等人的陪同下,下了戎車,放眼四顧,只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屍橫遍野。
這其中,自然是以越國的將士居多!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輛兵車疾馳而來。
兵車上下來一名將領,滿臉慚愧之色道:“大王,又讓那群吳軍逃了。”
“咱們對於當地的地形並不熟悉,他們一躲入密林,就全然不見蹤影,末將實在追擊不到!”
聞言,允常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憋屈!”
允常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道:“寡人平生大小數十戰,還從未打過這般憋屈的仗!孫武這廝,莫非是我大越國的剋星?”
“大王切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在一側的闔閭淡淡的說道:“孫武這不過是困獸猶鬥。咱們人多勢眾,孫武兵微將寡,即便一座營壘接著一座營壘的攻下,又有何妨?”
“孫武耗不起,越軍耗得起!”
一聽這話,允常的心裡稍稍安慰,但依舊忍不住恨聲道:“吳公,話雖如此,然寡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每攻下一座營壘,我越軍就有數百人傷亡,消耗巨大。寡人恨不能將孫武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
闔閭與伍子胥對視一眼,都深感無語。
其實,早在允常還未揮師伐吳之前,伍子胥就曾諫言過他,以舟師渡海,再借由吳國西部的水網一路直搗吳都。
只可惜,允常並沒有聽從伍子胥的這一諫言!
如若不然,現在越軍即便沒有攻下吳都城,都已經兵臨城下,如何還有今日這般境況?
伍子胥沉聲道:“大王,孫武屢築營壘,意圖明確,便是為阻擋我大軍的進擊,減緩攻勢。”
“現在吳楚兩軍正在鴆茲鏖戰,勝負未分,若大王能長驅直入,一戰而破吳都,則大事可成。”
“伍卿有何妙策?”
允常垂詢道。
“妙策不敢當。為今之計,大王只能一一強攻吳軍所築之營壘,但逐一攻破,未免攻勢太過緩慢。”
“是故,臣以為,大王可分兵擊破吳軍營壘,爭取早日兵臨吳都城下!”
“善。”
允常聽到伍子胥的這番話後,思來想去,只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
但,為了儘快兵臨吳都,滅掉吳國,允常還將調遣國內的舟師,從海上直撲吳國的腹地,冒不冒險的,在允常看來已經無所謂。
……
夜幕降臨。
在距離桐城不足三十里的一處湖泊邊上,一座楚軍營寨已經拔地而起。
經歷又一日的艱苦攻城戰後,楚軍將士們陸續歸營,懷裡抱著武器,一個個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臉色萎靡不振,毫無精神氣!
此時,正值十一月,天大寒。
一眾楚軍士卒不得不坐在火堆邊上,烤火取暖。
一名瞎了一隻眼,血液染紅布帶計程車卒禁不住嘆息道:“各位,你們說這仗還怎麼打?吳蠻子就跟縮頭烏龜一樣,龜縮在城裡不敢出來。”
“我楚軍又缺乏攻城器械,箭簇都所剩無多。”
“這口糧是一日比一日少,足見軍中的糧草告罄。再這樣下去,依我看,不必吳軍反擊,咱們自己都要活活餓死!”
“誰說不是?”
身邊的一名面容粗狂計程車卒附和道:“之前強攻鴆茲城還好,至少咱們楚軍輜重夠多,還不愁吃喝。現在連飯都吃不飽,談何作戰?”
“噓!慎言!”
另一名士卒低聲道:“你們這般非議,豈非動搖軍心?這可是死罪。”
“怕甚?”
那士卒哼了一聲道:“照我說,這仗既然打不下去,又何須再打?我們只想活著回去,死,我也要死在楚國的土地上。”
聞言,在場的楚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