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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四九在這金風寨裡,忽悠著已經隱居的金宅雷壇道門老者,設法要拿到怒晴雞。
而在另一邊的義莊裡,一大早,陳玉樓和鷓鴣哨便商量著先去探探瓶山,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在山民嚮導的帶領下,從早一路走到正午才得見瓶山真容,一行人此時正身處於裂開的山巔深澗上方。
伸頭往深澗中看去時,只見那澗中深處白霧瀰漫,就算當下烈日高懸,也難看清底下是什麼光景。
搬山一派只懂卸山分甲之術,至於尋龍脈寶穴還差點意思,如今懂得尋龍望字決以星辰山川尋寶穴的也就摸金和發丘兩派。
當然,此地雖沒有懂望字決的摸金校尉和發丘天官,但陳玉樓天生五感敏銳,所以不僅是聞土尋墓有一手。
更是練得那聽風、聽雷、的“聞山辨龍”之法,此刻見所有人期盼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陳玉樓不由得頓生唯我獨尊的快感。
他生性本就高傲,這些年,統領卸嶺群盜挖墳掘墓幾乎是手到擒來,唯獨兩次栽了跟頭。
且每次都是被鷓鴣哨所救,如今見這搬山道人也有靠自己的一天,哪能不心生快意。
“羅帥,朝下面來上幾槍。”
正手搓著下巴,一臉猥瑣看著花靈的羅老歪聽了這話,忙應了一聲,
“妥。”
當下上前從腰間抽出槍,大口徑的轉輪手槍對準下方的濃霧,就是一扣扳機,槍聲頓時在那澗中迴響不絕。
陳玉樓見此忙側著耳朵,閉上眼睛,仔細傾聽,周圍人見他這模樣,皆屏住呼吸等待,不敢有任何聲音。
細聽至槍聲盡散,羅老歪見陳玉樓還未作答,還以為是聽不出來,剛想著繼續抬槍,這時就見陳玉樓睜開了眼睛。
“總把頭,可聽出什麼來了?”
見羅老歪湊著個刀疤臉在自己眼前晃悠,陳玉樓不由得笑道:
“自然是有所收穫,羅帥莫要心急。”
“我的把頭哥哥誒,你說我能不急嘛,究竟聽出個啥?”
陳玉樓目光從羅老歪身上移開看向一旁的鷓鴣哨,只見這時候的鷓鴣哨目光並未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盯著那澗中霧氣不知在看什麼。
陳玉樓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那顯擺的性子一下便冒了出來,於是對著鷓鴣哨說道,
“鷓鴣哨兄弟,我方才聽得那瓶山下空曠無比,約摸有著三座地宮輪廓,而其中最大的一座就在咱們這深澗下。”
“陳兄聞山辨龍之法果然厲害,還未入墓,就已將那地宮存在給探了個虛實。”
一旁的羅老歪沒興趣聽這兩派魁首互捧,聽了這深澗之下有座宮殿,想起那些一箱箱的金銀寶貨,當即哪裡還能忍受得了。
當下心裡壞水頓時往外冒,此時正巧,抬眼看到身旁唯唯諾諾的嚮導,當下就要拉著嚮導去探探路。
鷓鴣哨餘光瞥見了,眉頭一皺也不好多做阻攔,只是將自己心裡的顧慮說出來,
“陳兄,我先前觀這澗中雲氣詭異不祥,曾聞這墓中若有異寶奇珍,往往就會有祥雲繚繞,但也可能在這深澗下藏有妖物,如同那老狸子一般。”
陳玉樓一聽此話,頓時想起那尖嘴如鼠的老太婆,當即也不敢託大,忙開口請教。
“若真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妖物再強也有剋制之法,若這澗中真有妖物,切不克強攻,還需以術……”
話未說完,突見山澗中的彩霧忽然猛的上升,只聽那深澗裡好似跟在過火輪車一般隆隆回響。
一時間震得松石皆顫,猶如天崩地塌,陳玉樓和鷓鴣哨兩人皆是臉色大變,顧不得多言。
只見陳玉樓把手一招,大聲叫道:
“是豬攔子,扯乎!”
原本要推向導下深澗探路的羅老歪還以為是地龍翻身了,嚇的是撒丫子就跑。
鷓鴣哨則是背起腳速不快的花靈就同陳玉樓一行人飛也似的往山下奔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直到了山腰才停下。
“師兄,放我下來吧。”
見鷓鴣哨將師妹放下,陳玉樓才趕忙開口感嘆道:
“鷓鴣哨兄弟,果然見多識廣,這山澗下果真有古怪,那澗中的霧氣應當不是墓中寶氣,應都是妖物吐納的妖蜃。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這聲勢,只怕已是有百年道行,方才我等要是再多留在山巔片刻,恐怕此時早已中毒而亡了。”
羅老歪一聽陳玉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