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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瓶、一大臉盆、又流了一地,季遐看著血跡斑斑的診所,自己也覺得難以相信。

他沒有死,頭暈也好了;結束後阿姨給他一大碗雞湯,季遐覺得自己的胃口前所未有地好,也來不及管這碗雞湯有沒有下藥,端起來咕咚咚往嘴裡灌。

倒是一入口就嚐出來了,湯裡一點調味都沒有,甚至鹽都沒有放。

卻感覺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麼香的東西……

季遐幾乎一口喝到底,連帶著碗裡的熟爛肉塊一起囫圇吞下。

吃完長舒一口氣,眼前的世界前所未有地清楚,渾身的毛孔都在歡呼,也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這診所,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季遐看了一眼,阿姨坐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儀態雍容端莊,老頭則沒有在看他,而是在一邊漫不經心地整理冰箱。

他收集了好幾瓶季遐的血,然後妥善地儲存了起來,過了幾秒收拾完,看了一眼季遐,才問:

“怎麼樣,好多了吧?”

季遐無法反駁,因為確實好多了;不僅使用符文的副作用好了大半,連之前小藍的影子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斟酌了幾秒之後,季遐敬畏地問他:“是因為我的‘狩獵者’的副作用是‘生長’,產生了太多血的緣故,才必須得放血嗎?”

季遐試圖理解老頭的行為,老頭揹著手,大搖其頭:“當然沒那麼簡單啦!”卻又不做解釋。

“那我的病,這算是好了嗎?”

老頭關上冰箱門,來到季遐前方,看著他:“只是保守療法,徹底治療得做切除手術!”

“手術是怎麼做?”季遐追問:“切除的是指什麼?多的符文嗎?”

“還有符文寄宿的地方,一起切掉。”

季遐驚恐:“我的符文一個在胸口,一個在腦子裡,這能切?”

“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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