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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人來了,要不要一起去見見?”剛吃完人家雪糕,葉言也不好把張楚嵐一個人丟在這邊。
“好啊。”
張楚嵐想也沒想回答。
對於葉言的朋友,他其實還是挺好奇的,畢竟在他心裡,葉言早就被打上了大佬的標籤,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朋友又能夠差到哪裡去?
“那就一起。”
葉言也沒多廢話,已經朝著山門口的方向靠了過去,而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深藍色道袍,揹著登山包,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正緩步來。
此刻,山門口的人不多。
張楚嵐一打眼就注意到這人,看對方不斷靠近的步伐,估摸著是十有八九就是葉大佬的朋友了……
這就是大佬的朋友?
張楚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身上感覺不到炁的波動,看著貌似就挺普通的一道士,怎麼看都跟這大佬毫不沾邊啊,張楚嵐疑惑。
就在張楚嵐短暫思考的過程裡,雙方已經在山口處靠近。
葉言瞧著手拄登山杖,一臉菜色、風塵僕僕的王也,調侃,
“我說也總,二十分鐘前您就跟我說到山腳了?我跟這蹲了二十分鐘——煙都抽沒半包,連你人影都沒看到,現在登山都流行坐驢車嗎?”
“嗨……就別提了,路上扶了一波貧,轉過頭還把錢包弄丟了,連門票錢都沒有,要不是我身上這道服,估計連龍虎山的山門都進不來。”
王也苦著臉嘆氣。
葉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兄弟,你這是在山上是憋了多久啊?不過是來羅天大醮的路上,就這麼一段路程,你都能順手出門扶個貧?”
“我是在山上憋了……不是,你想啥呢,我這是正經扶貧,和你腦子裡帶顏色的那點東西不一樣。”
“……”
葉言笑容玩味,回給王也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沒說你不正經啊。你看,你這不打自招了吧。”
“靠!”
王也翻著白眼,沒好氣的朝著葉言比出國際友好手勢。
兩人之間的對話,不深入,卻也不算隱晦,連童瓜蛋子張楚嵐都是秒懂,不由自主的留下兩行清淚。
聽聽,說的是人話?
現在這個年頭,就連出家和尚、寺廟道士都能跑去扶貧,可他這個大學生卻是母胎solo,單身至今。
去的大佬的朋友。
我還善良的小姨呢。
守宮砂,守你大爺啊。
張楚嵐心裡那個恨啊,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跟著過來……來幹什麼?
自取其辱嗎?
因為是站在正對面,王也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哭泣的張楚嵐,他滿目疑惑的指著張楚嵐問道,
“葉言,你朋友怎麼哭了?”
“哭了?”
葉言一愣,轉頭去看,就看到正撇過頭抹眼淚的張楚嵐,也疑惑詢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
張楚嵐倔強的拂去眼淚,艱難的擠出笑容:“就是山頂的風太大,我這是老毛病……迎風流淚,過……過一會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風?!
有風嗎?
他怎麼沒感覺到。
雖然是大白天,但他的感知力應該不會差到連風都感受不到。
雖然心有疑惑。
但既然張楚嵐自己都已經這樣說,他便也不在去追問。
你不說,我不提。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心照不宣。
而葉言都沒說什麼,王也自然更是如此,只當此時全然沒發生。
“行吧。”
王也把手裡的登山杖往腳邊一扔,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山門口歇氣,也不管來往行人們的目光。
然後,他看著葉言,又揉了揉那張黑眼圈醒目的臉頰,嘆氣,
“你們誰身上帶吃的了嗎?有的話給我弄點……我這兒現在都快兩天沒吃飯了,實在頂不住了。”
“前面就是家飯館,要不要去裡面吃點?”葉言看著周圍道。
畢竟,他們又不是出來旅遊的,好端端的身上帶什麼吃的嘛。
“雪糕要不……”
已然是從悲傷中走出的張楚嵐,從便利袋裡拿了兩支雪糕問道。
“要!”
王也很不客氣的伸手。卻被一旁的葉言出聲打斷,“空腹吃雪糕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