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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一條盤山公路上。
路邊,穿著黑西服的王家人屍體堆砌成了小山。而在屍堆旁,還用凝固的鮮血,寫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王藹老狗,等我取你狗命”。
甚至都不需要去署名,只是看了一眼,王藹便清楚,這字跡是誰留下來——葉言。
看到這歪歪扭扭的字,王藹只覺得眼前一黑,體內血壓更是在不斷飆升。
他的身軀也不自禁的搖晃了下,跌坐在身後的木椅上,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天要滅我王家啊!
此時此刻,王藹的腦海中只剩下這樣一個念頭。
接連幾次的失敗,已經讓王藹意識到,眼下的王家已經沒有任何在與葉言博弈的本錢了。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就這麼呆呆的坐了半晌後,王藹才木訥的抬起頭,目光亦是有些無神的看著油頭中年問道:“少爺那邊怎麼樣?應該是今晚的飛機吧?”
“是的,老爺。”
王藹無力的揮了揮手,像是個垂暮的老傢伙:“王生啊,你現在是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接下來送少爺去國外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到了國外之後,你要好好照顧少爺……”
王藹突如其來的溫柔話,是把梳著油頭的王生弄得一愣一愣。
作為王家旁支,他服侍了王藹大半輩子。而這句,卻是王生迄今為止,所見過王藹最慈祥的神態。
王生一臉猶豫:“可老爺,我如果陪少爺去了國外,您這邊就沒人可以照顧你了,您該怎麼辦啊?”
“我?”
聽到王生的這番話,王藹不由的笑了笑:“一個黃土埋半截的老傢伙了,沒什麼好值得在意的。”
“況且,我終究還是王家的掌舵人,這人老了,終究是故土難離,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故土上。”
“去吧。”
王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和唏噓。他緩緩轉過身,背對著王生揮了揮手,背影顯得遲暮。
“老爺您放心,到了國外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少爺的。”
王生眼神堅定,對著王藹遲暮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而後才轉身離去。
……
……
京都。
某處城郊。
呂慈推著一輛二八大槓,慢慢悠悠的朝著前方一片小樹林走。
而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呂家的小輩,呂恭則恭恭敬敬的跟著。
一老一少往前走。
一路無話。
走著走著,推著單車的呂慈忽然停下腳步,朝著呂恭問道:“知道我今天帶你出來是要做什麼的嗎?”
呂恭搖頭:“太爺,不知。”
呂慈無表情的看他一眼,聲音漠然道:“今天帶你出來,是要讓你看一場這異人圈裡少有的大戲。”
“大戲?”
呂恭歪頭,神色疑惑。
顯然他並不是很清楚,自家太爺口中的大戲是指的些什麼。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際,忽然前方的小樹林中一道車燈忽的亮起,緊跟著,一輛黑色商務駛了出來。
看到黑色車輛出現,呂慈的眼神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
但也很快便消失不見。
並沒有人注意到。
黑色商務車緩緩駛來,又緩緩在兩人面前停穩。車門拉開後,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人下車後小跑過來,對推著二八大扛的呂慈便是一禮。
“呂老爺子。”
見到王生出現,呂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問道:“人帶來了?”
“帶來了,在車上。”
王生拘謹的回答。
“知道了。”
呂慈點頭,順手從衣兜裡摸出一張小紙條,遞給王生:“地址和接洽人的聯絡方式都在上面,你把人送過去就行,後面的事情會有人接受。”
看著手中的小紙條,王生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呂老爺子,您確定只要把王並給您帶來,您就能保我安全對吧?您應該不會騙我吧?”
聽到這話,呂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螻蟻的命,不會有人在意,只要你不去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就算王家倒了,也牽連不到你。”
呂慈的話雖然很刺耳,但卻依舊是讓王生心中有了底。他歡天喜地的對著呂慈道了聲謝,然後才駕駛著這輛黑色商務車消失在視野裡。
王生走後,呂恭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