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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那小小的木門,卻像有千鈞一般,我不敢推開它,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屋子裡的女人和孩子。暖娘把我扶起來,對我說道:
“你不只是鬼帝,更是男人,你要有擔當,不能退縮和逃避!”
我看著暖娘,我知道她在鼓勵我,她說的對,我是男人,私放怨鬼的事我都一個人扛下來了,這件事我為什麼不能扛起來呢!我目光堅定的看著那扇門,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伸出手抓到了門把手,可是這一刻,我猶豫了。面對她們母女,我真的準備好了嗎?開啟它就意味著我一個人進去,可是,我怕我沒有勇氣啊!
“於壘!進去吧!欣惠不會怪你,她現在更需要你!”
是璐璐的聲音,我忙轉頭去看她,只見璐璐同樣的看著我,見到我把目光轉向她,她很堅定的向我點了點頭。是啊!她們說的都對,她們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真正要面對這些的是我啊!我現在的心情她們懂嗎?我是念心的爸爸,可她們呢?
璐璐的話突然讓我想通了一點,是啊!欣惠需要我,我是念心認得義父,我都這樣傷心,那麼作為她的親媽呢!欣惠會是怎樣的呢?作為念心的爸爸,我有責任去照顧欣惠,最起碼在這一刻,我有責任陪著她。我輕輕地開啟門,輕輕地邁步走了進去,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要面對這些,而且是必須面對。
屋子裡燈光很昏暗,沒有開燈,只有一盞長明燈在燃著,邁步走了進去,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長明燈因為我的進入,在搖曳著,在跳躍著,就像是念心在歡迎我一樣。接著長明燈那昏暗的燈光,我看見念心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慘白,一動不動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在唸心的床邊,一個女人在靜靜地坐著,同樣的一動不動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念心,很是慈愛,就像是怕吵醒熟睡的孩子一樣,不敢出聲又不敢去撫摸。
我知道,她是欣惠,她好像沒有感覺到我進來一樣,還是那樣泥塑的一樣坐著,沒有回頭看一眼。我知道,欣惠沒有哭,不是因為她沒有哭出聲,而是真的沒有哭,只是在那靜靜地看著她的女兒,一顆淚珠都沒有流下來。
我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可愛的念心,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沒有哭,也許是念心不讓我們哭吧!我轉頭看了看欣惠,剛要開口說話,沒想到欣惠卻搶先說道: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看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我,她怎麼知道進來的是我呢?我輕輕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呢?”
欣惠說道:
“感覺,我是念心的媽媽,雖然念心一直躺著,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心情,你進來了,她變得開心了很多,別人進來她沒有這樣,所以,我能猜到。”
我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母女同心嗎?我說道:
“不管怎樣說,這一次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念心,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欣惠毫無情緒,依舊淡淡的說道:
“我說了,你沒有錯,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是念心的爸爸,我相信你和我一樣,很愛很愛她。”
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不知不覺的流出了我的眼睛,我說道:
“你為什麼不罵我兩句,你為什麼不打幾下,這樣最少我心裡會好受一點,你現在這樣,我會更加的覺得對不起你。”
我的情緒很激動,我本來是想來道歉的,可是欣惠卻讓我把所有的話都憋在肚子裡,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我不再內疚,不再自責。
“咳!咳!”
激動的情緒讓我大咳了起來,本來無力的雙腿再次軟了下去,我搬著床沿倒在了地上。欣惠急忙回頭,看見我摔倒了趕緊過來扶我,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
坐在地上我好半天才恢復了正常,不再咳了,我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眼前的欣惠,我哭著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念心,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我對不起你啊~”
痛哭,我好久沒有了,我不記得我上一次痛哭是幾萬年前了,我甚至都忘了還怎麼哭。滴水的那次我也哭了,不過那只是自責的淚水,而這次,這淚水裡不只有自責內疚,還有父親對女兒的愛,丈夫對妻子辜負,雖然欣惠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們有共同的孩子,而我真的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女兒。
發洩心裡的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哭,哭出來就會好的多,最起碼這是一種慰藉。欣惠也留下了淚,自從她知道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