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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將手裡的那把“火醴澄花”染紅。
陸龍雪看呆了,以為衛缺就要喪命,賈天梅卻說道:“不用擔心,此時他的內息在體內猛烈翻滾,不受控制,若不得以釋放,就會像一口快要炸開的鍋一樣。”
“多謝前輩饒命。”陸龍雪這才稍稍放下心。
賈天梅一念之下手軟,沒有將衛缺斃於掌下,罵道:“真是一頭倔驢,這煩人的樣子倒是有些像他。”
她撿起那半片下襬,嘆了口氣,將喜服脫下,拿出針線小心翼翼將下襬重新縫合上去,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衣服都溼透了,換下來把這個穿上吧。”
“這...是前輩的心愛之物,如何能夠使得。”陸龍雪說道。
“你小子過來,給你的娘子換上。”賈天梅轉頭對衛缺說。
“前輩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
“哦?原來不是兩口子,那正好,今天我就當個媒人,不如你二人就在這裡拜堂成親,你小子身材與他差不多,正好我這裡還有一套按照他的身材做的衣服,你去那邊的櫃子裡拿出來穿上吧。”賈天梅見衛缺一動不動,眼睛一紅,甚是不悅:“怎麼?你不願意?”
“前輩,衛大俠有心上人,就請前輩不要為難了。”
“什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與張錫乾原是一路貨色。”賈天梅怒罵道,但轉而一想又平和的說:“不對,你倆又不是火融一族的人,你們這裡的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對嗎?你如果不願意,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
“衛大哥,你去將衣服換上吧,還請前輩給我解了穴道。”陸龍雪說道。
賈天梅伸出手指凌空一點,瞬間將陸龍雪的穴道解開,使得竟是星序派的武功絕學,摘星指。
陸龍雪揉了揉肩膀,一邊感嘆賈天梅武功的高深,一邊走到一旁無人的地方將那身溼漉漉的衣衫脫下,換上那身被衛缺刺破的喜服,看起來倒是十分合身。
她站在衛缺身邊,在耳邊對他說:“我知道你深愛著薛姑娘,但這位前輩武藝高深莫測,與她對抗沒有好處,不如就遂了她的願,有朝一日我們能夠出去的話,這裡的一切都不作數。”
衛缺點點頭說道:“就照姑娘的意思辦吧。”
芙蕖宮內燈光搖曳,衛、陸二人在賈天梅的威逼下,穿著華服行了大禮,沒有宴席,沒有嘉賓,沒有笙鼓喧囂,沒有洞房花燭。
殿外菡萏爭芳,上面的葫蘆口透出了一絲光亮,已是第二日清晨。一根長長的繩子順下來,下面吊著一籃子溫熱的飯菜,賈天梅接過籃子裡的盤子,將那些飯菜扒光。
衛缺問道:“這外面看守的是什麼人,每天都會按時往裡面送飯菜嗎?”
賈天梅摸了摸嘴上的殘羹,說道:“是紅祝教高唐左使獨孤明鏡的人,這幾十年他從未露過面。”
紅祝教?陸龍雪將衛缺拉在一旁偷偷說道:“這外面看守的人是紅祝教的高唐左使,他昨日未有到場,說不定與昨日紅祝教一事有關,若是無關,那他們應該還是忠於紅祝教教主施青妃,若是讓他知道施青妃也被困於此,說不定我們還有救。”
兩人一合計,就由陸龍雪先在這裡拖住賈天梅,讓衛缺回到縫隙的另一面去尋找其他人,衛缺順手拿了幾株蠟燭,趁著賈天梅不注意,閃進縫隙裡。
陸龍雪回身走到大殿內找到賈天梅,一邊給賈天梅揉肩一邊說:“前輩一直深愛著張錫乾,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讓前輩耿耿於懷?”
賈天梅說道:“你要是想聽,我說與你也無妨。”
陸龍雪坐在賈天梅面前,豎起耳朵,等待賈天梅的講述。
那時,賈天梅十九歲,而張錫乾早已江湖成名,人稱:“西沉夜雪”,一身輕功獨步天下,隻身飛躍天瓶口,名震江湖。他與航霆院掌院溫循是至交,時常來到航庭院虎尾塹天象峰上的謝周亭與之對弈。
賈天梅時常觀二人對弈,但棋局頗為枯燥乏味,她沒有耐心鑽研,常常看了一小會就順手拿走張錫乾腰間的紫金葫蘆去把玩,並偷偷喝掉葫蘆裡面裝的酒。
一日,賈天梅照常去兩人身邊觀弈,看兩人還未落下幾個棋子,就趁張錫乾不注意拿走了紫金葫蘆去玩,不一會氣呼呼的回來將葫蘆摔在棋盤上大罵道:“你這賊夫子,這葫蘆裡面裝的是什麼?”
張錫乾只是大笑,溫循在一旁看傻了眼,那起葫蘆剛到嘴邊,便皺著眉頭說道:“這,這是醋吧。”說完也跟著大笑起來。
“哼,你陪我的酒。”賈天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