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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冰滑,步步為營,冰厚之處,需用全力,冰面凹陷,如同刀割。寒風呼嘯,雪片紛飛,人行其中,形單影隻,苦不堪言,侵肌骨,其身體顫抖,唇齒相擊,狀若寒蟬,就連同水囊也結成堅硬的冰塊。
蕭霜不斷在前面激勵著:“不要怕,這兒的冰看起來很厚,若遇到裂縫不要慌張,只要爬在冰面上便可無事。”
衛缺馱起賀菁,一心一意,勇往直前。其精神堅韌,其意志如鐵。頂風冒雪,艱苦卓絕。雖千難萬險,仍不屈不撓,此行並非易事,然其決心不移。不一會他的腳步已經趕超蕭霜,將他和唐林二人遠拋身後。
半日過後,蕭霜已有些疲憊,快要看不到衛缺的身影,想要勸他慢些,又不忍開口,只能慢慢跟在後面狼狽前行。
將夜,衛缺終於看見遠處山影顯現,便加快腳步,終於來到岸邊,氣喘吁吁地放下賀菁,眼中天旋地轉,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日頭已懸在山影之後,山色漸淡,蕭霜與唐林隨後趕來,靠在樹幹上不斷喘著粗氣,
口糧已盡,賀菁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忽而一道冷箭襲來,蕭霜大驚失色,連忙飛身抓住,只差一寸就要碰到賀菁的身體。
蕭霜連忙將賀菁護在身後,抬眼一看,一個馴鹿人飛奔而來,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們:“真是抱歉,方才我在遠處以為是幾隻傻狍子,可有傷到你們。”
蕭霜聽那馴鹿人的口音,定是居於當地以打獵為生的段恭族,放下一顆懸著的心,扔下箭頭,有氣無力地搖了下手掌:“只要我再慢一點,這箭險些就要射中她,你可是段恭族人?”
馴鹿人點點頭:“你們要往何處?為何突然出現在此地。”
蕭霜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要往少白關,幾日前迷了路,誤闖幹於,實屬無奈。”
“你們是稷庭王的貴客?”馴鹿人連忙摘下獵帽,整理了一下衣衫。
“在下蕭霜,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原來是朋友,你就叫我鄂老四吧,看這小丫頭餓壞了吧,這隻鹿留下來給你們。”他將鹿從肩上拋至地面,看到地面上的衛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彎弓搭箭:“這兒怎麼還有個死人。”
“四哥莫慌,他是我們的朋友,方才他毫不停歇地一股腦踏過冰湖,因而氣乏昏了過去,並沒有死,你看,他還有氣息。”蕭霜連忙扶起衛缺坐直。
鄂老四放下弓箭,仔細觀察,看起來身體不太僵硬,並不像具屍體,伸手慢慢探到衛缺鼻子上,溫熱的氣息尚存,才安下心來,他指著背後的山巒說道:“沿著那邊的小路穿過大蒙山,便能到達少白關,只靠你們幾條腿,現在又多了個累贅,很難走的出去,我去給你們備一駕鹿車,兩日之後便能到達。”
幾人架起篝火將鹿肉分食,填飽肚子之後,鄂老四駕著鹿車趕來。
蕭霜將一疊銀票塞給鄂老四 手中說道:“多謝四哥,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些王府發放的銀票,你且收下。”
鄂老四連忙縮回雙手:“我要這些票子作甚,拿去拿去。”
蕭霜勸說道:“四哥你還是收下吧,邊關物資緊缺,銅錢和銀子都不好使,可以憑藉這個來邊關購一些物什以補貼家用。”
“那好吧。”鄂老四揣起銀票,幫忙扛著衛缺放上鹿車內。
幾人坐上鹿車,向他拜別而去,蕭霜回過頭,目送鄂老四漸漸消失在盡頭,眼神中滿是感激。
這駕雪地鹿撬如履平地,爬坡翻坳,無論道路多麼變化無常,都毫無磕絆,比馬兒不知強上多少倍。
衛缺漸漸甦醒過來,眼前已是牛羊成群,野馬奔騰的景象。遠處的大帳中炊煙裊裊,一妙齡少女驅馳著馬群,徜徉在草原之上。
蕭霜如釋重負:“終於到了。”
霰雪紛其無垠兮,群馬奔騰而爭驟。
牛羊成群而下山兮,載歌載舞而喧囂。
踏雪破冰兮蹄如鐵,塵土飛揚於九天。
眾獸齊鳴兮聲震天,熱鬧非凡於雪間。
茫茫冰原兮奔騰獸,熙熙攘攘於草原。
銀裝素裹兮雪世界,生機盎然於其中。
此乃天地之奇觀兮,人生難得此壯觀。
珍惜此景於此刻兮,永記心間而不忘。
一曲牧歌傳來。
馬上唱歌之人髮絲烏黑如夜,輕輕飄動於風。其眉眼如畫,眸子深邃如湖,唇紅如朱,膚色如玉,錦繡如夢。騎裝之上,可見其身姿曼妙,猶如春柳拂風。腰間懸掛著精緻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