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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漸急,落地無聲。
月青鶩揣摩著趙胥送給衛滄寒服下的那顆南寧江海珠或許是無方道士騙給趙胥拿來領賞的破爛玩意,思慮良久,在床邊打起了盹兒…半夢半醒間,衛滄寒倏爾驚坐而起,抓起床邊桌子上的茶壺猛往嘴裡倒灌,一口氣將茶壺的肚子倒空。
月青鶩是又驚又喜,“你終於醒了。我離開墨冰茶館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衛滄寒狠狠地猛吸一口氣,雙手抓住床梁,將頭埋了進去。月青鶩在他身後也不知他為何這樣,只隱隱聽到他哽咽著:“老唐…他,走了。”
師弟,那老唐的遺體呢?”月青鶩輕撫他的後背沉聲說道。
“我是怎麼回來的?”衛滄寒反問她。
“是菱子姑娘揹著你回來的。”她回道。
“那老唐應該還在含香亭。”衛滄寒說完就要往外走。忽然間他意識到什麼事,回頭問道:“那其他人呢,範前輩他們,都去哪了?”
“你這會去,老唐的遺體應該不在了,我知道菱子姑娘匆匆而別,定是回去找老唐去了。”月青鶩卻看出他要走的目的。
“而範前輩,他要幫太子對付檀界通去了。”
“他們走了多久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三更已過,或許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哎,你昏睡了一整天,去那裡幹嘛。”看到衛滄寒往外走,月青鶩連忙喊住。
“師姐,你說過,檀界通是加害師傅的兇手,除掉檀界通是你畢生的心願,但不料聶藍身負重傷,我又怎麼能夠讓範前輩獨自一人面對檀界通。”
“除掉檀界通的機會有的是,不在乎這一時,你身體要緊,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寧願那個大魔頭繼續在江湖上逍遙快活。”
衛滄寒深知月青鶩心思不同於眾多女流,是個深謀遠慮之人,不會輕易出手,佩服之餘,又感嘆若過於小心翼翼,猶豫之間恐怕會措施良機,他竟對她咧嘴一笑,“師姐請放心,我的身體當然我自己愛惜的緊,即使他檀界通再厲害,也不會百丈之外一掌就將我拍死吧,他既然號稱鉛國武林第一高手,究竟是騾子是馬,有什麼高深的武功我倒想見識見識,也不枉走這鉛國一趟。”
月青鶩拿出一個華麗的紅色龍鳳呈祥花紋劍匣,“你的這把寶劍已經修復好了,是太子出面請的我們鉛國最負盛名的鑄劍大師月玥戎。你開啟看一看,是不是和之前一個樣。”
開啟劍匣,衛滄寒捧起火醴澄花,一股繁複之情湧上心頭,這把曾經陸龍雪身邊的貼身寶劍恢復了往日身形,但劍口上殘留的與佔級對拼過的刮痕還保留著,或許,那位鑄劍師不曾知曉這把寶劍經歷過八角鎮的血戰,但還是保留了這些刮痕,同時是想留住屬於這把劍的記憶。
雖然傷痕累累,它還是如此鋒利。
月青鶩單臂抱起劍匣,另一隻手挽著撐起一面油紙傘的衛滄寒的手臂,那細雨,即使是打在傘面也毫無聲音,卻總能時不時撲在兩人的臉上,騷弄著汗毛作癢,只有腳下剛起潮的路有些細微的踩踏聲。
安陽宮的宮門前,瞬間箭和雨一同注下。
連鐵藏衝在趙胥面前,脫下衣服甩了起來,不一會,那件衣服已掛滿箭束。
趙崇文眼見弓箭一時半會奈何不了這些人,急忙下令安陽宮內的禁衛衝出宮門,宮門剛開啟,官橋另一頭忽然殺聲震天,趙胥回頭一看,竟是李風塘領兵攻進了紅都門,正馬踏官橋衝進來。
李風塘身先士卒,騎馬趕到,大喝一聲衝進人堆,抬起青龍長刀砍下前排禁衛的人頭。
官橋不過二十尺寬,後面的人有些懼怕李風塘,不敢向前衝,但隨著李風塘殺過來的衛騎越來越多,以至於門內禁衛淤塞在狹窄的宮門處,趙崇文感覺心臟快撲通跳出了嗓子眼,他疑惑且震驚:李守、李風塘這些太子身邊的得力武將不是都在戍邊嗎?難道!他們早有準備!他伸出右手食指,也不管已經衝出宮門外的禁衛,嘶聲大叫:“快把宮門關上,快,他們要造反了,是太子,他要造反了。”
一頓廝殺過後,被關在外面的數名禁衛退無可退,頓時被李風塘宰殺殆盡。
“二弟,你不要亂說,我對鉛國沒有什麼壞心思,我身居東宮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既是父皇召我前來,就讓我見他一面。”趙胥心中不清楚他父親趙州成是否還活著,若是趙崇文用了其他手段逼得趙州成讓位給他,那這裡的一切都不好收場,就算要徹底撕破臉皮,即是擁有二李這樣在鉛國數一數二的武將,身邊的這些人馬也遠遠不夠。
他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