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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她,見她蹲在地上看著她造的小山河好長時間,不禁有些擔心。“月閣主,你才受了傷,今日又飲了這麼多,恐怕會傷身體。”

月青鶩站起身,一把拉住衛滄寒的袖子,擦了擦嘴角:“你忒小看人,你覺得我是那種不知深淺女子嗎,難得今日高興,又遇見了這麼多朋友,盡興一些是應該的。”

“我是擔心你受了木雨峰那一掌。”

“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很擔心你,偷偷摸摸跑來這邊,還以為你要偷偷摸摸見什麼人,誰知道你是來這裡賞月,看起來傻乎乎的。”

“說起來,我已經離開訓國一個多月,不知道薛妹如何了。”

“薛妹?聽起來定是你的心上人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想不想多一個姐姐?”

“姐姐?”

“你別瞎想,當然只是姐姐的意思,看起來我比你年長五六歲,不如趁著這月色,還有這美酒,你可願意我們在此結為金蘭?”

“哈哈哈。”衛滄寒破口大笑。

“你笑什麼?既然你不願意,何必譏諷我。”

“不是不是,姐姐你別誤會,我是笑我自己,來這裡還沒怎麼樣,倒是多了一個大哥和姐姐,真是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才會如此。”

“哈哈哈,來。”月青鶩拉著他來到劍閣偏殿的一個牌位面前,上了三柱香,跪倒在蒲團上說道:“這是東方帶陽大師,我一直把他當做師傅來看待,滄寒,你若不棄,就讓他老人家給我們做個見證。”

衛滄寒應聲,與她並肩跪在東方帶陽的牌位面前。

“今日小女子月青鶩與衛滄寒,雖非同族,亦謂手足之交。今日結誓,義結金蘭,以此同心之盟,銘刻於天地。吾與君,共飲血酒,以示生死之交,忠義之盟。願天為證,神為鑑,矢志不渝。”

“衛滄海願與月青鶩姑娘義結金蘭,無論榮辱貴賤,無論天崩地裂,無論千難萬險,皆要堅守此盟,堅守此義。若有背誓之人,願天地共棄,神鬼共誅,墜入無邊地獄,承受無盡苦難。以此誓言,血酒為證。”

誓約下,兩人分別割破手指,滴血入酒,各飲一碗。

“滄寒,自此刻起,吾與君之命,已相互糾纏,如同盤根錯節之樹,無法分離。此情此義,深於海,高於天,厚于山。”月青鶩用手搭在衛滄寒的肩膀上,走出偏殿。

“那今後我該如何稱呼你?”衛滄寒問。

“...嗯,叫月姐、青鶩姐都不太好聽,喏,不如你就認東方大師做師傅,這樣你就可以喊我師姐,反正我也是這樣拜的他,怎麼樣,反正我們幽蘭劍閣不會拘束那麼多。”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衛滄寒嘴角勾起一瓢彎月。

“來來來,我們再拐回去,幫你給師傅敬酒...”

“你滿臉的鬍鬚也該整理一下了。”

“明日師姐給你弄一身新衣裳,你這身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好好一個人,整個都像是雷公給劈的一樣,真該有個人來好好管一管你。”

洗漱完畢,回房,半睡半醒間,衛滄寒突然坐起身,從袖子裡翻出崔羽交給他的三個錦囊,想起他交代的事——只有找到白清山莊的時候才能開啟。

他想:郝南雁被害身亡,十清別院又有意料之外的情況,但既然已經找到,不知道以後應當如何,是時候開啟錦囊瞧一瞧了。

他開啟一個錦囊,裡面出現一張紙條,紙條上寫:

“若你找到白清山莊與郝南雁,想必你已明白,白清山莊實乃白影山十清別院,命你為十清別院戍首,查出他們失聯的原因,並恢復十清別院。”

開啟第二個,又是一張紙條,紙條上錐花小字寫著:“太僕寺少卿沈邊兒。”

沈邊兒,這人是鉛國太僕寺的官吏?

難道馮禎的罪證與這個人有關?

又或者這個沈邊兒是我訓國抒浪臺的人,他知道周誓的下落?

或許李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從這個人身上入手。

他思索之下,開啟另一個錦囊,依然是一張紙條,寫的較為詳細:“鉛國分兩大派系,以檀界通為首的主戰派反對和談,即主張與我大訓開戰的同時,又想要吞併芍國,而以蒼魏舊族的四大世家為首的主和派,他們反對吞併芍國,對於我們訓國的態度模稜兩可。盤陽洞的平樹賢是個例外,他較為溫和,與檀界通意見相背,鉛國朝廷內的官吏大多是蒼魏舊族,但皇帝趙州成頗為信任檀界通,有跡象表明他們要撕毀停戰條約,此事與我大訓不利,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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