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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餘蠟蕊住在何處,他漫無目的在寺內隨意溜達,也沒人理會他,個別教眾彷彿他不存在,如此多了這麼個閒人,這些人也不感到怪異嗎?他自己心中反而產生了異樣。
“管他呢,既然沒人阻止,索性就放任自己,就別怪我失禮了。”皇甫恢雨這樣想著,打算將整個神教寺翻個底朝天,或許也能找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心中產生如做賊似的戲謔念頭,而且還參雜一些爽快之感,但不多時,卻又覺得這樣做實在太不地道,畢竟自己是客,雖然主人沒有言明禁足之處,說到底這次前來叨擾是有求於人的,萬一惹惱了聖姑及其他人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沒有回應,那就算了,也許是聖姑當時不便狠心拒絕,這是他表露出否定的一種方式。皇甫恢雨也想通了,他時常在午飯過後拉著曲情煙來到神教寺最高的屋頂觀賞風景,便考慮著離開雁敘回到訓國之後,如何將碎盟的大旗重新立起。
雖然他皇甫恢雨知道自己來自邢國公府,旁人只知道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但他暗覺自身資歷尚淺,在江湖中沒有什麼威望,更沒有什麼戰績,在上屆紅蓮大會上還以退賽告終,即使受到劍闕派掌門卞煦授業這件事也沒有廣為傳播,好的方面幾乎算不上一個,原本由衛缺帶來的壞的影響卻一直存在,如今卻要給他正名為由而重建碎盟,是難上加難。好在相信衛缺的人依然大有人在,比如王新鄉和李慶祝二人早就表示願意繼續效力碎盟,還有薛銀序、葉榆、令狐詠荇和竇文用老前輩,還有那些不願意屈身於賈光淫威之下的江湖名門,這些都是可以納入碎盟招募的物件。
而說到烏霞嶼,雖然現在的大當家已是衛缺曾經的師姐房璐雲,但他們的死對頭是抒浪臺,這是放在明面上的一對兒冤家,是能夠聯合,但合作的空間有限,並不多,碎盟重建之處,當弱小,若與之聯合,必然受制於人,這是其一。
其二,投靠烏霞嶼的江湖人士眾多,前有北堂收這種官兵,後有被朝廷下詔剷除的紅祝教,還有消失多年的空輿派弟子山絡茗、山如面、莊青葡等人,以及曾是劍闕派高手張錫乾弟子的後人令狐薰,甚至還有已死於施青妃之手,出自塵冊派的曲蔭篷,這個人或許也與曲情煙沾點親帶點故,但是難以斷言了。更為重要的還有已被抒浪臺滅族的長孫一族,也未完全在烏霞嶼消失,各種勢力在烏霞嶼這個小島上盤根錯節,靠著房璐雲這個說不明白究竟是出身於何方的女俠擰在一起,這條勉強編織的麻繩,難以牢靠,說什麼也不能踏進烏霞嶼摻和這方渾水。
接著,經過皇甫恢雨的仔細判斷,山隱關一戰後,薛銀序曾對他提到過那個自稱殺害衛缺的鉛國武林高手範約,此人武功不俗,既是出身死敵北鉛,必非一個小小抒浪臺所能制約。而調衛缺赴鉛之人是崔羽,此人隸屬於李俗一系,因利益相關,他們與馮禎嫡系之間存在隔閡,兩者都想讓另一方置於死地,這是抒浪臺內部鬥爭,看來衛缺只是李俗想要利用他和馮禎爭權的棋子而已,不至於多此一舉,故意將其趕往鉛國再將他殺掉。而馮禎雖然想讓衛缺死,但現如今衛缺已經死了,卻依然還要繼續同李俗派系鬥爭,幕後之人也不是他。而除了馮禎之外,一心想往衛缺身上潑髒水的人是驅邪聖使賈光,或是威逼利誘,或是他與馮禎達成了某種利益交換,是他想要借馮禎之手除掉衛缺,只因賀泉的死太過蹊蹺,抒浪臺幾乎未經審訊就定了衛缺的罪名,讓皇帝下詔捉拿,那賈光還號召全武林來討伐衛缺,常言道萬事過猶不及,看來這個始作俑者,是賈光無疑了。故而將碎盟的劍鋒所指定在抒浪臺之上是毫無意義的,畢竟兩者目的不同,這是其三。
“那就有意思了。究竟是為什麼,一個備受敬畏的武林尊者竟然要至一個普通縣尉於非死不可的地步,難道是衛缺發覺了賈光身上有天大的陰謀?如果真的是那樣,相當不可思議,如果我是衛缺,想想就覺得可怕,訓國表面上國泰民安,實則危機四伏,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不過,既然有陰謀的話,衛缺應該不知曉,或許他知道的不多,也沒有證據,不然的話他手上捏著賈光的把柄為何忍氣吞聲不發一言,被天下武林誤會這麼久,恐怕問題就出在賀泉身上了。
既然打算不進烏霞嶼,獨立建立盟會,今後少不了要與他們打交道,又要一定限度的不與抒浪臺產生正面對抗,將主要精力來對付範約和賈光等人,這就需要相當高明的策略來應對了。既然如此,碎盟得需要一個巧言機辯,心智敏捷的軍師來左右逢源,可是這樣的人哪裡去找?
皇甫恢雨想來想去,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對著曲情煙反覆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