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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尷尬,脖頸泛紅。他仍不死心,強作鎮定地說道:“叨擾了,都是我唐突。在下複姓皇甫,名恢雨,來自大業城。我雖愚鈍,但家父向來對佛法尊崇有加,每逢盂蘭盆日,必上山禮佛誦經,向故教寺的靈演大師求教。我見師太氣宇不凡,想必佛法造詣高深。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師傅得空,還望蒞臨大業,在下必竭誠相待,以表對佛法的敬意。”
皇甫恢雨有意將言辭說得莊重堂皇,意在引起她的關注,而山如面皆聽在耳中,暗自覺得有些可笑:“仙祚齋本是一座破敗的仙島小廟,仙島默默無聞,小廟又怎會有人知曉?況且自始至終僅有我一人,我亦不會任何佛法,僅是依靠一本由文歆師太遺留的《落落經》便妄稱佛門弟子,只是我初至此廟時,文歆師太早已圓寂不知多少年,根本未曾受其點化,而那本《落落經》讀來極為怪異,甚至詞不達意,有些偏離主題,不太像正統的佛經,其作者看來也並非虔誠的佛門弟子,若以此去與正宗名剎的大師論道,豈不是惹人恥笑。”
她本來不想打擾情侶二人的清淨,也不想與不相干之人多作交流,另則她本身有言語上的不便,只能聽而不能說,這樣做只是想以此法讓對方知難而退。山如面天生是喑啞之人,她嗓門裡的那根弦兒突然像是斷了一樣,自出生後就沒有人見她哭鬧過,因而被當作異種而拋棄於海邊,最終被來自空輿派的好心人所收留,雖然僥倖成活,但成長之路異常坎坷,由於不能作聲,沒有交到什麼知心朋友,更別說談情說愛,經過恩師山斯的治療,斷絃續接,山如面終於能夠發出一些簡單的聲音,但還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能夠滔滔不絕自由自在的說上一整日。好景不長,空輿派所在的盤蛇島突然怪事連綿,在親眼目睹師兄弟們慘死的多重打擊下,她的嗓子清弦繼斷,復而作啞,不過相比於諸多師兄弟的下場,她能夠活下來已是不錯的天意。
山如面站起身,微笑作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手指,示意她不能作聲,皇甫恢雨方才恍然大悟,連忙道歉。
“這人怎麼又開始道什麼歉,當真奇怪,其實他又沒對我做什麼!”山如面立在原地,等他說完,才從包袱裡拿出紙筆,讓皇甫恢雨寫下自己的名字。
山如面見他寫完那四個大字,眼神一亮,跳將起來指著字又指了指眼前的人,似乎在問對方說的是否是真的,皇甫恢雨心想自己沒道理編姓名,肯然的點點頭。
山如面欣喜若狂,在紙上寫下碎盟二字。
“沒錯,在下便是碎盟副盟主,盟主已逝,碎盟已被在下解散了,師傅你問這些幹什麼?”
山如面讓她不要著急,繼續寫道:柳心洩、朋友等幾個字。隨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紙捲上“柳心洩”、“朋友”這兩個字,又指了指自己和“碎盟”、“朋友”,皇甫恢雨立刻明白,向他解釋道:“你是說你和柳心洩是朋友,而柳心洩又是我們盟主的朋友,所以你和我們盟主,包括整個碎盟的人都是朋友,是這個意思嗎?”
山如麵點頭如搗蒜,又寫道:柳心洩受重傷困於烏霞嶼,性命垂危。
皇甫恢雨覺得有些奇怪,柳心洩在烏霞嶼他是知道的,而他受了範約的偷襲,受了傷卻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以至於危及性命,山如面向他表述,烏霞嶼沒有為難他,況且島上所有人都對此束手無策,恐怕命不久矣。
到這裡,皇甫恢雨嘆了口氣,竟無言以對。
山如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卷子上她新添的名字:賀菁。並在名字上打了個大大的圈,彷彿是在問賀菁的下落。
皇甫恢雨立馬反應過來,“那範約和月青鶩只是說盟主的死,但是卻沒有說賀菁的下落,那她很可能還活著,如果我說的沒錯,她一定還在鉛國。
山如麵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娃娃,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皇甫恢雨看得出來,這個娃娃應是賀菁所做,看來她們之間情誼非凡。
皇甫恢雨心中激憤,沉聲道:“實不相瞞,盟主雖死,我本復興碎盟查出禍首為其報仇,如今即曉賀菁姑娘可能還活著,若能追尋到小姑娘的下落,未嘗不是一件幸事。道阻且長,師傅,既然我們有共同的目的,可否隨我回大業,共商大事,復碎盟,誅奸邪。”
山如面沒有理由拒絕,自從柳心洩帶著賀菁離開空輿派之後,她日思夜想,廢寢忘食,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想要再見到柳賀二人的渴望架船出海,可來到訓國時,打聽到的卻是賀菁已同衛缺遠去去鉛國的訊息,她只得留在烏霞嶼同莊青池的妹妹莊青葡暫住在一起,後來便是山隱關之變,衛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