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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是翌日大亮,衛缺躺在一張床上。

用手摸了摸床榻,感覺手邊床榻裡似乎有個人,坐起身一看竟是個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卻是薛銀序。

薛銀序一臉錯愕看著衛缺。

“這是什麼狀況,我怎麼會在你房間裡?”嚇得衛缺連忙站起身躲在一旁。

“昨晚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對薛姑娘做什麼吧?我記得昨晚,我在同戲莊主一起喝酒,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

薛銀序搖搖頭,彷彿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輕聲的說道:“昨晚我也是飲了些酒,但是沒有幾杯便醉了,然後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才發現和你一同躺在這張床上。”

“肯定是那戲莊主搞得鬼,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衛缺連忙解釋道。

薛銀序撲哧一聲竟輕輕的笑了起來,伸出手張開,手裡竟是那衛缺的鬍鬚。

衛缺一看連忙摸了摸臉頰,原本貼在臉上的鬍鬚已經一點也沒有了,臉上光禿禿的一片。“啊,這怎麼,都給你看到了。”衛缺低著頭說道。

薛銀序說:“原來你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衛缺。”

衛缺自知瞞不過,微微點了點頭。

“那兩個人真的是被你害的嗎?”薛銀序問。

“賀泉是我師傅,又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我怎麼會害了他,那日我陪同他去小圩臺,結果半道上跑出來兩個刺客,我一個人難敵四手,師父不幸被其中一人打死了,後來我回到小圩臺,鄭忠那廝反而誣陷,我將我關進地牢,打個半死,後來碰見柳心洩才將我救了出來。”

衛缺就將那日撞見賀泉被刺客所殺,遭到鄭忠毒打,最後被柳心洩救出一事、說了出來。薛銀序聽完眉頭緊皺,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喬裝打扮。”

衛缺說:“實屬無奈之舉,咦,你不是跟隨你兄長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莊子裡?”

薛銀序說:“是準備要回去了,但是兄長突然又去追那柴家大小姐去了,讓我暫且住在此處等他回來。”

“那你從前一天開始一直都住在這莊子裡?”

“是的,而且衛大哥,不,是鐵壁黑猿葉大俠,你的每一場對決我都看了。”說完邊笑邊從懷裡拿出幾張畫紙遞給衛缺看。

衛缺遞過那些畫紙一看,第一張畫紙上畫著自己佇立在擂臺上,左邊的袖子已被楊度撕扯下來,露出整條臂膀,就連臂膀上的傷痕都一個個畫了出來。

第二張畫的是衛缺和柴蔚的交手,衛缺略顯狼狽的臉上少了半邊鬍鬚,柴蔚在一旁失聲大笑,她的劍尖兒上還殘留著另一半鬍鬚,整張畫栩栩如生,將那日的情形完全展現出來。

剩下的兩張分別是昨日對戰山珞茗和刀江菱,衛缺也不太記得那兩場有什麼明顯的印象。薛銀序從衛缺手裡將這些畫紙搶過去,說道:“不過這幾張就不給你了,我要留著。”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薛銀序上前一看是一個小廝遞過來一張紙條,薛銀序剛接過紙條,那小廝便飛快的跑開。

薛銀序看了看紙條,上面寫著:衛缺兄弟既然不取任何珍寶,在下便自作主張,將這薛家姑娘送給你,從此兩不相欠,另外,附有劍神劍譜相贈,你自行觀閱。

薛銀序看完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衛缺疑惑的問那紙條上面寫著什麼,薛銀序不答話,而是將紙條迅速揣進懷中,不給衛缺看,衛缺說道:“原來是給姑娘的啊,那在下多問了。”

薛銀序立馬打斷他:“沒有沒有,那紙上還說了西海劍神給你留了一本書,但並未說放在了哪裡。”

衛缺跑遍了整個莊子,除了寥寥幾個僕人外,未見戲樂天和西海劍神的蹤影,莊子裡其他的客人似乎也全部離開,看起來分外寂靜,絲毫沒有前幾日人來人往的盛景,向那些僕人打聽戲樂天在何處,所有人都只是搖搖頭,無人答話,即便是管家也不見了,連那西海劍神留的那本書也未見一點影子。

衛缺來到西廂房住的那間屋子,找到裝著櫝情的小匣子,看到櫝情安安穩穩的躺在匣子裡,頓時放下心,便揹著匣子離開這個莊子在新臺鎮閒逛,他不敢走太久,鎮子上依然還貼有通緝他的告示,也不敢問人打聽戲樂天在何處,漫無目的的在鎮子邊緣徘徊良久,又悻悻的回到了那所莊子裡。

這時薛銀序看見衛缺回來,遞給衛缺一本書說道:“這應該就是那本劍譜,我剛剛在床褥子下面找到的,真沒想到就在屋子裡。”衛缺接過書,上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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