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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午後日昃,風暫歇,沐府前愈加吵鬧,一群騎兵圍著那裡密不透風,這些騎兵身著黑甲金盔駕馭著清一色蒼魏長夜黑龍駒,佩戴不同模樣的面具遮住臉,各個高大威猛,遠看像是群鴉蔽日一般。
“他們不是我大訓朝的兵。”張臨驚道。
“那會是誰?”皇甫恢雨擠在前面,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卻聽見旁邊不遠處有人叫他,他側過臉一看竟是“黑獅”盛兼,盛兼告訴他這些騎兵正是當時在浮光塔下奉旨剿滅紅祝教的那些人,此時不但沐府門前圍了一大批,在青鋒城外也聚集了很多對著城內虎視眈眈。
張臨聽他這麼說有些疑惑,向眾人解釋道:“紅祝教起源於南餘朝時期,自我大訓立國之前他就已經存在很久,他們所宣揚的教義雖然違揹我們閾姜人的常理,但我朝也不明令禁止,這些年彼此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兒怎可能突然下詔剿滅,如果是真的藉助其他勢力這麼做,著實令人奇怪。”
“這是東方際麾下的黯劫鐵騎,東方際乃是驅邪聖使賈光之首席大弟子,常為賈光之爪牙,於江湖上肆意妄為。東方際尚有一徒,號‘血眼山狼’,性乖戾狠辣,擅於在暗處行事,鮮少現身。觀其情形,似已至此。”房璐雲自是認得,她略略側目,瞥了秦壁茨一眼,此時秦璧茨雙目之中,驚恐與怒火交織,昔日張煙陵與長孫氏一族之慘狀,猶在眼前。然她仍不忘譏諷張臨:“皇帝老兒汝真是孤陋寡聞。”
“師父,你和衛大叔還有沐氏夫婦在此處等著,我們去會會他們。”房璐雲安頓好秦壁茨等人,來到皇甫恢雨面前摘掉面紗說道:“皇甫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今日可是個難得的機會,終於讓我們並肩一戰。”
皇甫恢雨早已迫不及待,旁邊的盛兼卻有些心有餘悸,不願意跟著過去,考慮再三,心中感覺留在這裡跟著兩位氣場十足的人站在一起也不合適,於是硬著頭皮也跟了上來。
曲情煙等一眾同伴果然被圍在裡面,除了秦月羊、阿?,樂氏兄弟之外,施青妃、扈海棠,甚至還有丁梳棉這些墨山弟子也在裡面,不知為何她們也得罪了東方際,被困於此地。
黯劫鐵騎為首之人王鮮用槍頭託著施青妃的下巴,略顯輕浮的說道:“施教主,原來你沒死,我以為你會被困在浮光塔裡面永遠不見天日,看來老天還是對你很是眷顧。不過你的眼睛是怎麼了?是哪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下的手,哎呀哎呀...多好的一張臉蛋,不過雖然毀了兩顆活珠子,但看起來好像更漂亮了。”
施青妃咬牙切齒面色陰沉,雙手緊緊握住王鮮的槍頭,試圖拼盡全力掙脫,然而雙手卻被槍頭銳利的刃口割破,鮮血直流:“我知曉你的身份,你便是當初在浮光塔征討我紅祝教的那位騎兵統領。”王鮮冷笑道:“不錯,不過,有一事需如實相告,那道聖旨乃是偽造,那小皇帝從未有過對紅祝教動手的念頭,這一切皆是聖使大人的旨意,在他眼中,你們紅祝教已無任何價值,留著只會成為阻礙。”
“聖使大人為什麼這麼做?”施青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東方際行至她面前,沉凝道:“無需多問,紅祝教本就由賈家扶持而起,生殺予奪皆在賈家一念之間,要生則生要死則死,施教主似乎對自身地位過於看重了。歸根結底,還是紅祝教多行不義,在江湖中惡名遠揚,難以挽回。師父他老人家自然要與你們劃清界限,一切皆是為了聲名。你以為這多年積攢的清譽,得來容易嗎?”
施青妃洩了氣,鬆開雙手,任由那槍頭抵住自己的下頜。王鮮卻不依不饒:“你若跪下來給爺磕幾個響頭,我便考慮一下給你條活路。”
施青妃嘴角抽搐,還未說什麼,扈海棠卻朝著王鮮跪了下來:“你放了教主,我給你磕頭好不好!”
“你是什麼東西,你給大爺我提鞋都不配。”王鮮不願多看她一眼。
“你滾開。”施青妃毫不客氣地把扈海棠推開,冷冷對著王鮮說:“想讓我給你跪下沒門!王鮮,別扯那些沒用的,來!你一槍殺了我。”
王鮮兩眼冒光,正在兩人較勁之時東方際出來打了個圓場:“王統領何必跟一個女人過不去,雖說師父下定決心除掉紅祝教並讓它在江湖上消失,可沒說過要她的性命,你送我個人情如何,你把她留給我,師父面前我去勸說。”
東方際用力將王鮮的鐵槍慢慢從施青妃的身上拿下,王鮮雖不情願也沒出言拒絕。
東方際轉過頭,沉凝地對施青妃說道:“施教主,紅祝教既已消亡,念你忠心耿耿,他日我必向師父求情,過往恩怨就此一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