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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慚愧,還請蕭少俠多多指教!”
蕭玉弓送上締約盟書,“叫我蕭玉弓便是,這一次不單單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而是將整個靈均派都繫於碎盟之下,還請薛盟主笑納。”
薛銀序接下盟書,與其單獨交談起來,瞭解了許多靈均派的事。
勿郡之北太周河灘之上有座問水閣,閣主池北守亡故留下弟子有三,汪幻雨、齊登虹、魚曉愁,三人以姐妹相稱,按照慣例,本該是大姐汪幻雨繼任閣主,但靈均派掌門佘劍陰突然插手,安排自己的弟子仇諸媛強勢霸佔閣主之位,汪幻雨依然盡心盡力輔佐,但不久之後便因病去世。
於是三人之間為了爭奪閣主之位愈演愈烈,幾乎到動手邊緣,而魚曉愁一度認為是二姐齊登虹害死了汪幻雨,暗自記在心中,更是毫不留情,二人也結下嫌隙。
為了奪取閣主之位,魚曉愁終究與仇諸媛大打出手,但仇諸媛技高一籌,一劍就要奪了她的命,危急之時,齊登虹替她擋了這一劍,最終身亡。
本以為問水閣自此將易主他人,豈料命運竟如此戲謔,佘劍陰為練就那擁有“龍爪手”與“血鳳尾”的龍鳳翔天體這般絕世神功,欲求仇諸媛相助。然仇諸媛不知何故,自此再未踏出佘劍陰的臥房,就這樣魚曉愁成了問水閣的主人。魚曉愁如願以償後,其與汪幻雨義子蕭玉弓往來密切,欲將問水閣及其身後諸事交予他。佘劍陰年逾百歲,仇諸媛亡故後,其身旁無人,一身功力及所創武學亦無用武之地,他叫來蕭玉弓,令其練成之後前往連授派玄柱宮挑戰“北聖”張儋。
蕭玉弓不負眾望,登上玄柱宮,連打卸靈期、柴二毛、楚旗風三人,最後敗於與楚旗風手下,他沒有糾纏,最終無緣得見北聖,坦然離開了玄柱宮。
蕭玉弓雖敗興而歸,但在江湖上得了個“銅尺白鳳”的名號,更有仰慕者稱其為“白鳳凰”。他輾轉八角鎮看了一場江湖熱鬧之後,與皇甫恢雨拜別,回到了眠谷。
佘劍陰深居谷中的醇蒿龍鳳閣內,容顏更加蒼老許多,每日只能飲以獸血續命,但獸血的作用十分微弱,況且眠谷十里荒野,沒有那麼多野獸可獵,閣中弟子早已被他吸食殆盡,就連魚曉愁差點為此獻祭完全身精血而喪命。
蕭玉弓見狀怒罵:“臭老頭,你自己連這個屋子都走不出來了,如此還要苟活著,真是喪心病狂,你這身功力我不要了,還給你。”
蕭玉弓說完,對著佘劍陰的天靈蓋,用力將功力灌進佘劍陰體內,佘劍陰猛然睜開雙眼,怒目圓睜,彷彿一雙眼珠子就要蹦出來,渾身的血液像是煮開的沸水,一瞬間身體周圍大汗淋漓,他衰老的身體怎能受得了這種精壯的內力,極力想要掙脫開來,他用盡渾身之力,只能無謂的反抗,嘴裡嗚啦啦冒出低沉的吼叫,蕭玉弓依舊不願罷手,強行將內力繼續灌進去。
不肖一刻,佘劍陰那身從沒換下來的衣衫立即被汗水浸透,一股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終於他再也受不住,猶如蝗蟲一般躍起撲到在地,又不斷沿著地面向前滾去,直到被閣內的紅柱子擋下才停住,那一頭銀白的頭髮也被地面的灰塵沾染的髒亂不堪。
蕭玉弓嚇了一跳,沒想到佘劍陰這一下的反應如此猛烈,沒有聽見佘劍陰再發出掙扎的叫聲,只見他一動不動軟軟趴在地面上,便不再理會。
他站在佘劍陰終日打坐的墊子面前,本想坐下,可是那上面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泥垢,就像剛下完一場雨的泥沼地,還冒著熱氣,蕭玉弓腦子裡一陣顛倒,差點沒將胃裡的五葷六素吐了出來。他走到柱子旁,手指探向佘劍陰的脈搏,還有些微弱的氣息,他吩咐閣外弟子將他拖進冷水池中,便跑出龍鳳閣。
佘劍陰在池中泡了九天九夜才緩過氣,只能靠著羊血、兔血勉強支撐著,他不能講話,就對著弟子吆五喝六,起初那些弟子只是認為他僅僅是在發洩怒火,沒有理他,久而久之才注意到他是想讓旁人找來筆墨紙硯帶他書寫用來傳話,折騰了七八日,終於寫下一封信,將掌門印璽蓋了上去,一同送給蕭玉弓。
“你這個雜碎,差點將老夫烤死,不過老夫依然很是欣慰,你的內力又有所增進,沒能上連授派天柱宮拜見北聖張儋乃我一生憾事,你雖也未能見到聖尊,但老夫所創的武學足以使你匹敵天下,不算辱沒許靈均先師的威名,幸哉幸哉!魚三娘之事乃吾罪責,抱憾終生,我已是廢人一個,且苟活百歲,時日無多,平生足以,靈均派就交於你手,莫尋老夫,讓老夫自生自滅去吧。佘劍陰親口託人代筆,應謹二年五月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