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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師兄弟接連因此喪命,我很害怕,一個人架船逃了出去,在海上遭遇風浪,最終被雁敘國的漁民所救,之後我來到茶山,茶山派這時以曠西和春深兩人做主,其實這兩個人是從青霄派逃出來的,我以春深為師向其學藝,之後二人皆死於疾病,我得到了他們從青霄派偷來的武功秘籍,我根本不知這本秘籍竟然如此癲狂,才想要上玄柱宮尋北聖解救,只可惜為時已晚,北聖也無能為力...但這期間薛姑娘善良仁義,你的遭遇也打動了我,反正茶山派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正好可以跟著你一同對付惡人。”
聽溫荷華說得如此真誠,餘下的僕從也都紛紛附和。一時間,竟然無一人願意拿著錢自行離去。
薛銀序心存感激,向他們一一致意。
“姐姐你看,現在,我們碎盟已經有這麼多人了。”葉榆開心的抱起衛題,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小口。
雖說是僕從,然薛銀序並未將他們視作僕從,反而是當作朋友、家人。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素未謀面,因機緣巧合相聚,皆因題兒、崖兒兩個孩子。他們對兩個孩子關懷備至,將薛銀序視作主人,時光荏苒,彼此熟識,更不願離去。薛銀序心中亦有不捨,若有可能,倒也願如此長久相伴。憶起這一路走來諸事的變幻無常,愛與恨交織,悲喜交加,痛苦與無奈並存,諸多經歷,至今想來,難得能有一絲欣慰。薛銀序朝北迴望,微微一笑,屈指輕颳雪鴞的喙,這鴞兒毫不畏懼,喉中發出咕咕之聲。“它可有名字?”薛銀序問道。
“我喚它定塵。”
“定塵,聽來頗為特別,仿若寺廟中的僧侶。”
“我亦有同感。”楚旗風應道。
定塵彷彿聽得懂二人對話,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調整了幾下站姿,又繼續在楚旗風肩上放哨。
除了僕從十餘人外,楚旗風最為年長,性情最為開朗,常掛笑顏,且對酒異常貪戀。在玄柱宮時,北聖曾嚴令其忌酒。然此番一路走來,那顆對酒的渴望之心再度燃起,雙唇亦開始不受控制,總想尋些酒水來抿上一口。“既師傅不許我在外以連授派弟子自居,那便無需再壓抑自己了。”他尋思片刻,終於尋得飲酒之由來說服自己,將那珍藏二十餘載的美酒取出,盡情暢飲一番,自此便酒不離身。此番飲酒略有醉意,楚旗風面色微紅,然精神卻更為矍鑠。
虹影握於手中,略感沉重,薛銀序執意將其交予楚旗風保管,楚旗風遂將那存放佳釀的酒葫蘆繫於虹影尾端,懸於腰間提著。
而定塵時而盤旋,時而坐落在薛銀序肩頭,倒也不認生,跟她愈發熟悉。
經過山隱關,遇見石從德與蕭霜,此時蕭霜因姚拱之亂立功,擢升山隱關聯絡使,負責關內關外道路暢通,以及進出關糧草輜重順利調配,責任重大。蕭鼓已經帶著人馬返回稷庭,山隱關得到兵力補充,並加固城牆,重現雄關之姿。
薛銀序沒有在山隱關停留太久,因為她聽說烏霞嶼已被皇甫恢雨率領的擇芳軍攻破,受到了皇帝和朝廷的嘉獎,柳心洩和令狐詠荇皆被他帶離烏霞嶼,她覺得皇甫恢雨如今應在河畿,只是不知是在裕京還是大業。
她馬不停蹄走直定的大道一路南下趕到大業,可打聽到皇甫恢雨恰巧不在這裡,之後她們才又來到鈞城,楚旗風趁機回到爛山酒肆與故舊親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