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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弓看完信,悵然若失,沒想到這老東西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封信就把整個靈均派交到了自己手裡,他本打算去八角鎮找皇甫恢雨,可如今這個情況,不得不延遲了。
他讓所有人稱呼他為閣主,將掌門師尊這樣的稱謂從整個靈均派拋去。“以後你們還是叫我閣主吧。”他如此對身邊的人說,至於是龍鳳閣還是問水閣,他並未在意,眾弟子因此將兩人混淆不清。
魚三娘魚曉愁被佘劍陰汲取了大半精血,一直在問水閣修養,沒能趕上蕭玉弓的掌門慶禮,按照靈均派禮制,問水閣與印赤原馬場之主每七日都要來眠谷拜謁掌門,但在接任掌門之後,蕭玉弓並未留在眠谷,而是回到問水閣照顧魚曉愁起居,將眠谷一切大小事務拋擲腦後,魚曉愁百般勸阻,不要他留在問水閣不務正業,但蕭玉弓一直不放心她的病,所幸將眠谷所有器物搬遷至問水閣。
佘劍陰做掌門的時候,疏於對其下弟子的看管,蕭玉弓不願拋棄他們,將眠谷僅剩下的上下三四十人全部接到問水閣,並在問水閣之後的空地上建造新屋供他們居住。
魚曉愁說:“你既是一門之主,需培養弟子,以傳承門派大業,若有得力的幫手或可以幫助你管理其他弟子,你看看他們當中有沒有好苗子,你可以好好教導並加以培養,其承汝志,以繼將來,我是半廢之人,不能一直幫你,但整個靈均,要遠遠優先一個小小的問水閣,你可要好好思量。”
蕭玉弓心想也有道理,他終究還是會如佘劍陰那樣老去,江湖上明爭暗鬥,殘酷非常,不一定某一天就會死於他人之手,然而,今日之困局還不是拜佘劍陰所賜,屬實給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他環視問水閣和眠谷的這些弟子,竟無一人可堪大用。那些稍有資質的,早已被佘劍陰殘害了性命。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前往印赤原一探究竟了。印赤原馬場主展阡陌洞悉了蕭玉弓的心思,言道:“這馬場之中皆是馬伕,終日與馬為伍,除了養馬之術,無人精通拳腳功夫。若要讓他們習武,斷不可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這裡有一小女,乃一老馬伕之遺孤,頭腦尚算機敏,然其尚未及笄,正值貪玩之齡,亦不明規矩。若使其隨你左右,恐短時間內難以助你,且尚需數年方能開竅,唯恐耽誤你的要事太久。”蕭玉弓見他不甚情願割愛,沉穩一笑,“你觀我像將死之人否?我亦有幾分耐心,無論如何都要瞧上一瞧。傳道授業、繼承衣缽此等要事,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決斷。這些固然重要,然人才乃根本。無論何種緣由,若我看中她,她亦願隨我去,我斷不會因她的些許小錯而虧待於她。”
“有閣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韻驤!你進來。”展阡陌對著簾外叫道。
一個梳著麻花短辮的少女走了進來,蕭玉弓一看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心中涼了半截,他心中感到最為合適之人應是像夏仲義那樣年紀,但這姑娘也小太多,看起來沒有夏仲義一半大,等她長大之後懂得一些事情也要十多年之後了,那時候靈均派不一定還會怎樣。他要的是那種能解燃眉之急管理問水閣大小事務必要時能替自己打一半主意的人,夏仲義不能,眼前這個小姑娘更不可能。
展阡陌看出了他的心思,揮手讓她退下。卻被蕭玉弓出口叫住,“等一等,你叫什麼名字?”
“酈韻驤。”
“看起來倒也乖巧,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師兄師姐們為難你,讓你去做飯洗衣,收拾屋子,你會怎麼做?當然,這並不是你的職責所在。”
酈韻驤沒有回答,想了半天,只是搖搖頭。
“我換一個問題,如果師兄師姐們起了爭執,你又會如何?”
酈韻驤更是想不出答案,越想越著急,幾乎要流出眼淚。
“好了好了,我不為難你,這樣,你可願意跟我去問水閣,去照顧魚三娘,即便外面有再大的誘惑,也能保證不離開她身邊半步嗎?”蕭玉弓稍稍改變了主意,期待著她的回答。
酈韻驤沒多想,立即對他點頭。
蕭玉弓的心軟了下來,若魚三娘身邊有一貼心的人照顧也不錯,只是以她這樣的年紀若讓她始終不離開問水閣,雖不抱什麼希望,但終究可以一試。
“閣主可願意收她為徒?”展阡陌說著就讓酈韻驤行拜師禮。
蕭玉弓知他意圖,站起身對著展阡陌擺了擺手,心想此事還需細細考量,“小姑娘,問水閣可是比不了這裡自由快樂,那裡有很多規矩束縛,行事都必須小心,你既然答應跟我走,到時候可不能想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