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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芳軍漸處下風,遂向後撤退。烏霞嶼追擊數百里後,雙方再度交鋒。此次兩船臨近,投石遠攻轉為近戰,雙方短兵相接,又鏖戰一日。擇芳軍再度不敵,只得繼續後撤。烏霞嶼諸將殺得興起,緊追不捨,數次走走停停,直至追到唱州港附近以東海面,擇芳軍被封堵入港航路,方才止住。
“皇甫恢雨何在?”長孫負雪立於船頭,然無人應答。長孫負雪冷笑道:“皇甫恢雨,汝約我烏霞嶼決戰,卻為何一直後退?莫非被我烏霞嶼之威勢所震懾?現今我尋汝答話,汝卻如縮頭烏龜般不敢露面,莫非懼怕我將汝擒獲獻於大島主?”船上頓時響起一陣哂笑。
這時盛兼慢悠悠走了出來,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高聲說道:“哪個瘋婆娘在這裡高聲喧鬧,告訴你,我們當家的不在這裡,你想談什麼對我說便是。”
長孫負雪瞪大了眼,但想了想後,覺得皇甫恢雨一定是在逃避,“你在故意戲耍我?信不信我將此事傳揚出去,。”
“大訓皇帝的旨意豈能兒戲,尤其是用兵,更是關乎生死,我們當家的現在在烏霞嶼,你要找他回去便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這字面上的意思。”
長孫負雪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之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她大吼道:“卑鄙無恥下流!枉島主還想招攬此人,沒想到他竟然欺騙與我使出下三濫的手段,真是看瞎了眼。”
“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但我們對戰以來,我的人損失最多,若你現在撤兵卻並不吃虧。”
“撤兵?你休想!反正烏霞嶼我也回不去了,我現在就在這裡將爾等殲滅了去餵魚。”
“那好啊,你以為我盛兼是吃素的嗎?”
就在長孫負雪欲下令全體壓上之際,莊青葡出面勸道:“現今秦老前輩等人尚在島上,她若有何閃失,一旦被皇甫恢雨帶入京城,後果實難預料,大島主定會怪罪於我等,我等當速速撤兵回島,對皇甫恢雨曉之以理,他必不會輕率行事。若我等在此誅殺這些老弱殘兵,非但會激怒他,亦會喪失談判之籌碼。”遲秋塞亦附和道:“青葡姐姐所言極是,我亦擔憂師孃安危,還是速速撤兵為宜。”
長孫負雪思及她們所言不無道理,只得下令全體撤兵,朝烏霞嶼退去。
皇甫恢雨小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誘導長孫負雪傾盡主力,使烏霞嶼內防禦空虛。此前他已演練過哥陽兵的鉤鎖戰術,故而能迅速領兵登上烏霞嶼。
他對秦璧茨、衛銅等人毫無興趣,一心只想尋找一個人,乃是昔日定義軍的叛將北堂收。在令狐詠荇的引領下,終於找到了被房璐雲軟禁的北堂收和傅中策二人。北堂收原本以為有人前來營救他,卻不想皇甫恢雨即刻下令將他二人押解回京。
眾人皆難以置信,皇甫恢雨竟只為北堂收而來,卻無意佔領烏霞嶼。皇甫恢雨沉聲道:“朝廷無需佔領如此一座一無所有的小島,北堂收致使整個定義軍與大訓背道而馳,其罪當誅。此外,你們皆是走投無路的江湖人,只要心懷大訓,我自會在皇帝面前替你們求情,也望屆時你們能寬恕我的過錯。”
皇甫恢雨對令狐詠荇商議:“令狐姑娘,你帶著那幾個小娃娃在身邊也不是辦法,你把他們交給我,我自會交給盟主夫人,你若不放心我,或者你跟著我離開這裡也可以。”令狐詠荇被嚇壞了,此時也不敢違背皇甫恢雨的意思,連連點頭答應。
正欲凱旋,那名為岑滋的小男孩扯住皇甫恢雨的衣角,執意要他隨自己去見一人。皇甫恢雨心生疑慮,遂跟其來到一間破屋,竟見柳心洩躺在床上,氣若游絲。
柳心洩仿若雕塑般一動不動,渾身散發著徹骨的寒意。當皇甫恢雨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然而瞬間又黯淡了下去。他艱難地從床上撐起身子,語氣沉重地向皇甫恢雨解釋道:“我先前中了賈光的射金符,原以為憑藉我深厚的內力能夠抵禦過去,豈料我的內力時斷時續,日益衰退。加之又遭範約重擊一掌,此次來到烏霞嶼之後,我竟落得如此境地。小岑滋,我不是吩咐過不許他人進來嗎!”柳心洩一邊陳述自己的狀況,一邊為自己這副狼狽模樣感到羞愧。皇甫恢雨搭住他的脈搏,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情況著實不容樂觀:“留在此地,你唯有等死一途。幸而是我來的及時,快隨我返回裕京,我定當設法救你。”
“我已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我只求能死得體面些,也好讓我能體面地去見那個人。”柳心洩所指的那個人當然是衛滄寒。
“莫要說喪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