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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中了埋伏,我突擊營全軍覆滅了!”黑衣人的被滅,讓臨場指揮的大楚將軍有些惋惜,這些可都是他大楚先鋒營的精銳,原來成功搶灘的他還有幾分得意,然而這一切實在是太順利,順利的讓他都覺得不真實,事實證明他的覺得是對的。心有不甘將軍一邊指揮構築工事迎接大部隊的登陸心中暗罵道:“張老賊,網枉為人子,自己的兵都下得去手,夠狠!”
兩軍在泠月湖北岸反覆爭奪了一天一夜,兩軍都做了充足的準備,楚軍搶下灘頭後就再難以寸進,任大楚發動多麼猛烈的攻擊大衍的防守都沒有讓他們得逞。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雙方都已經到了極限,誰也不能奈何誰,最後大楚放棄了灘頭,退回了泠月湖南岸。灘頭上堆滿了屍體有大楚的也有大衍,有溫熱,有的已經僵硬了,鮮血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泠月湖。
隨著楚軍的退去,在不遠處中軍的張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是他軍旅生涯為數不多的硬仗,他守下來了,楚軍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很快傷亡就統計出來了,這一戰大衍損失了三萬餘人,大楚的損失只多不少,單單留在灘頭的屍體就有三萬多具,加上葬身湖底會是一個驚人的數目:“那白瘋子真的瘋了!”
張甫口中的白瘋子就是大楚的主帥白應武,倆人人是一生的宿敵,在泠月湖岸,在嘯月關,在暗黑森林都廝殺過,誰也奈何不了誰,可謂是知己知彼了,像今天這麼慘烈的還是第一次。這場戰爭是偶然也是必然,經過反覆的試探,雙方都想面對面來打上一回。
林銘跟著獵鷹衛留在了後方,並沒親眼目睹戰場的慘烈和壯闊。他們在等待他們的用武之地,隨時準備著,有備無患嘛!
就在徵南大軍慶幸成功擋下楚軍的第一波攻擊時,一匹快馬從東邊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渾身是血,背上的標旗十分顯眼,是一個傳信兵。快馬一路疾馳沒有阻攔,嘶啞喊“報”聲音空氣中迴盪,很快就到了臨時大帳前。傳信兵從馬背上滾落而下,不顧身上的疼痛和力竭喊道:“報,我軍被困狼嘯山下,請速速救援,請速……”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一頭栽倒在地,高高舉在頭頂等待接收的信筒滾在一旁。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在場的人都呆愣在當場,“嘯月關失守,將軍魯達投敵”還在耳旁迴響。張甫的親隨撿起掉落在一旁的信筒,檢查安全後送到大帳內正在喃喃自語的張甫前面。老帥顫顫巍巍的開啟信筒,上面的字他認得,是他的兒子張成的字,信上說的和傳信兵說的一樣,情況比傳信兵說的還要緊急。
魯達是嘯月關守將,後天大圓滿修為,年逾五旬一身戰功赫赫,只待修為甄至先天就能晉升為大將軍。與魯達一同鎮守嘯月關的副將是他的弟弟,後天圓滿修為,兩人從小練習一套合擊術,尋常先天武者他們兄弟倆的也敢鬥一鬥,有他們鎮守的嘯月關尋常先天將領是打不下的,這是讓張甫最放心的。張甫入主徵南軍就對一線將領進行了大換血,唯獨沒有調動嘯月關的,還給魯達送去了不少精銳力量,足見張甫對魯達的信任。
張甫滿是皺紋的老臉憋的通紅,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頭:“豎子安敢,枉我如此的信任你!”
腥紅的血灑落在地毯上,地毯上的繡花越發的嫣紅妖豔。
手下的將領看到自家大帥的表情,知道傳信兵所說不假,一個個面露凝重,這樣的變化他們是沒有想到的,他們想過大楚攻破嘯月關也不會想到魯達兄弟會投敵。看到張甫被氣得吐血,足見張甫的噴怒,他們心中對魯達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大帥!”一聲聲透露著急切和擔心,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親衛。親衛焦急的衝上前去,檢視張甫的情況,又是拍背又是順氣,好一會張甫才氣喘吁吁地朝他們擺擺手:“不礙事,別擔心,老夫只是一時氣急。”
張甫原來微眯的眼睛突然睜大,一道道精芒閃過強大的氣場瀰漫整個帳篷,讓原本就不暖和的帥帳的溫度又降了好多。每個人都瑟瑟發抖,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這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氣場,一個戰功等身的老將自帶的強大震懾力。他張甫沒有這麼脆弱,不會被這麼點小事打倒。
“你們都看看吧,說說你們的想法!”張甫讓手下將信遞給手下的一眾將領傳閱。
每個將軍看過之後眉頭擰的更緊,臉上的噴怒不似裝的。魯達兄弟不僅投敵了,還配合楚軍將張成馳援的軍隊騙入關內圍了起來,作為他送給楚軍的投名狀。幸好張成謹慎,發現了端倪,帶人殺出,但還是被早有準備的魯達及楚軍圍困在狼嘯山下的楊家坪,情況十分危急,隨時有被全殲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