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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舔血的人保持基本的警惕是必備,一般不會睡的很沉,但這一覺林銘睡的很好。當耀眼的陽光落在他緊閉的眸子上,林銘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在樹下打了一套拳,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最後匯聚于丹田處。林銘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的,自從三年前那次受傷後,就再也沒有過了。這三年來他每天都會打一遍,今天也是原來的套路和姿勢,並沒有創新和變化。

林銘有點欣喜又有點不敢相信,於是他又打了一遍,這次他很認真的打,如同剛學會那陣子,也很認真在感受體內的變化,如同初學者般謹慎。他確實感受到了那股暖流,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高興之餘,林銘又打了一遍。三遍拳打完,林銘也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畢竟大傷初愈,身上還有傷口沒好的利索。

林銘又檢視起傷口來,相比於昨天,一天過去了傷口又好了很多,以前在幽鬼受傷,身邊有大夫照顧都沒有現在好的這麼快,這讓他不由的喜上加喜。也許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從青山城一路順著水流被衝到蒼龍縣還僥倖的活了下來,沉寂已久的丹田隱隱有了恢復的跡象,身上可怖的傷口癒合的出奇的快,這一樁樁任何一樁都足以讓人欣喜,更別說是三喜臨門。林銘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也糾結於此,總之是好事,有沒有後遺症那是後話。

到河邊洗了一把臉,回來的路上林銘確認了老孫頭已經隨著那兩個大石頭一起消失了。林銘發出無聲的嘆息,又走回到大樹下,整理一下行裝,回頭深深的看一眼這個村子,林銘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村子,這一去也許就不再回來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青山城一切如常,林銘的典當鋪還是典當鋪,只不過換了掌櫃、換了夥計而已,但生意依舊慘淡。街坊鄰居也沒有因為沒了小紅、沒了林銘有所不適,新來的掌櫃和夥計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蘭河邊少了兩老一少的釣魚客更是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八月底的一天,中秋已過,天氣依然炎熱,臨水通往青山城的大路邊一身書生打扮的林銘靜靜地站在一棵小樹下,不太茂盛的樹葉為他遮住大部分的陽光。林銘悠閒地喝著水,與普通的歇腳旅客無異,一匹黑馬跟它的主人一樣,悠哉悠哉地咀嚼著美味的草料好不愜意。偶爾有經過的旅客,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一對組合,一路上見多了,最多的是點頭致意,少有的上前搭訕的,有也都因林銘不高的談興而草草收場。

就在林銘收起水壺準備繼續上路時,噠噠噠的馬蹄聲不急不緩的傳來,將趕車人心情平靜穩定表現無疑。看著那輛熟悉的馬車慢慢的駛來,林銘眼裡一道寒光閃過很快就收了起來,臉色恢復如常。

趕車的是一個瘦高的中年漢子,雙頰白皙無肉,目光陰鷙。林銘一眼就認出他了,林江跟金大友一樣都是跟隨在林剛身邊做事的珍寶閣管事,他們深得主林剛的信任。此時,林江也發現了在樹底下歇息的林銘,但他並沒太過在意,這一路上遇到的太多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危脅存在。林江的自信,來源於珍寶閣的金字招牌,很少有不長眼的敢打珍寶閣的主意,他們的下場是可以看到的,無一不是墳頭草長的老高的。他的自信更來源於對自己手裡的刀的信任,一次次從刀光劍影中殺出,緊密配合從未失手。

就在他們相錯而過的瞬間,林江瞥了一眼路邊的林銘,瞬間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腦海裡,只是那個人不是死了嗎?林江心中警鈴大作,然而等他伸手要去夠靠在後背的刀時已經來不及了,冰冷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拉車的老馬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熟悉的人,然後就默默地回頭繼續拉著車往前走。

“林管事好久不見,怎麼是你?”林銘淡淡道,雖然心中有惑,但他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林江是誰他最清楚不過了,他是聽著他的事蹟長大的,血腥和狠辣一直是林銘學習的榜樣。

“林銘?是你嗎?你先把匕首放下,有話好好說!”林江小心翼翼的應道,心思電轉,尋找一切逃脫的可能,同為殺手出身,一脈相承,林銘顯然不會給他留下任何反擊或逃跑的可能。林江心裡把金大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可於事無補。他目前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活下去,以最小的代價活下去。

“林管事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有幾個問題需要林管事幫我解惑?”林銘不疾不徐道。

“你說,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的。”林江語氣緩和道,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林銘的水平他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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