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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古廟,大雨傾盆。
王小山等人圍坐在一堆篝火之前,結束了一天的旅程。
金國的天氣變化多端,常常早上晴空萬里,下午就大雪紛飛。雖然作為修煉者,這些天氣對他們的影響並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謹慎的王小山還是決定在可見度降低之後,就選擇了休息。
今天是他們向南的第三天,即便走走停停,他們也已經穿過了小半個金國。今夜,淅淅瀝瀝的雨聲令整個夜晚都顯得不那麼的平靜。在一點一滴的雨水之中,如果仔細分辨的話,就會發現有幾雙閃著寒光的眼睛,冰冷而兇戾。
噼裡啪啦的篝火之上偶爾有火星跳動,遠處若有若無的狼嚎聲讓人失眠。餘木豐兩眼無神地望著火堆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小山和馬婕坐在他的對面,相互擁抱著靠在一根柱子之上,閉目養神。
王林兒打著呼嚕,呈一個大字躺在篝火邊上,睡得正香甜。時不時的眨巴眨巴嘴,估計在夢中正吃著什麼美味。
師歡獨自坐在臺階之上,望著外面的大雨發呆。而王侯和葉乞兒則四處走走看看,為他們警戒放哨。
葉乞兒走到了師歡的身旁,解下了自己的外套,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
“晚上天氣涼,你不去篝火那邊取暖嗎?”葉乞兒小心的問道。
師歡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而是拍了拍身邊的臺階,讓他坐下。
不遠處的王侯撇了撇嘴,有些氣憤地轉過頭去。
王侯和葉乞兒都有些喜歡師歡,但是毫無疑問,葉乞兒不論是長相還是心性,都要更勝一籌。
“等我們閒下來的時候,我一定想辦法讓你的手臂恢復!”葉乞兒突然開口道。
師歡伸出了她完好的那隻手,接住簷角滴落的雨滴,道:“人就像是這滴雨,稍微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但是雨沒有心,轉眼之間又能恢復如初。人卻不同!”
葉乞兒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跟著她去接滴落的雨水,道:“在遇到師傅之前,我獨自一人,收留了十幾個孤兒。有一次下了三天的大雨,讓我無法出門找食物。大家一起餓花了眼睛,就在屋簷之下,接著天上的雨水,大家分著喝了,填一填肚子。”
“嗯?”師歡詫異的看著他。
葉乞兒繼續說道:“雨水自然不能填飽肚子。但是我告訴弟弟妹妹們,等雨停了,我就會出門為他們尋找食物,大家就能吃到大餐。”
“大家在黑暗的房間之中,滿懷著希望。碗中的雨水不在是簡單的雨水,在我們的眼中,這碗是魚湯,那碗是肉湯。”
“人有心,會死。但也可以選擇更精彩的活著!”
師歡慢慢地將頭靠在了葉乞兒的肩膀上,喃喃地道:“也許。。。”她後面的話低不可聞,又或者只是她的呼吸聲,而根本不是話語。
葉乞兒也閉上了眼睛,聞著他的髮香,手臂幾次抬起,卻又悄悄放下。他想抱著師歡,卻又有點心虛。
畫面彷彿定格,時間在這一刻終止。只有漸漸變小的篝火,宣告了時間的流逝。
美好的時光終將過去,一陣微風打破了寧靜。
王小山和馬婕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他們一同站了起來,打量著古廟的門口。
除了癱瘓的餘木豐和睡得死死的王林兒以外,其他人也都聚在了他的身邊。
“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王小山淡淡地開口道。
“王掌門好敏銳的神識!”一聲充滿譏諷的嘲笑從外面響起,一身黑衣的張易打著傘走了進來。
“是你!”王小山向前走了一步,抓著王林兒的衣領,將他扔給了王侯。
“哎喲!”王林兒這才驚醒,一陣大呼小叫。
王侯呵斥了一句,讓他閉上了嘴巴。
張易收起了雨傘,抖落上面的水滴,笑道:“上一次被人打斷了。這一次,可沒有人能救你了!”
“誰說不是呢!”
王小山和馬婕同時出劍,點向了張易的心口。
鐺!
滅神尺憑空出現,擋住了兩人的攻擊,發出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聲。
聲音還在古廟之中迴盪,但是三人的動作卻已經變化了數次。王小山和馬婕聯手,用精妙的劍法攻擊張易。
張易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一邊用滅神尺化解了兩人的攻擊,一邊用左手在空中點動,勾勒出了一道小型法陣。
“定!”
張易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