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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整個作戰指揮部都忙了起來——
斯特菈帶回的戰場前線最新情報要分析,蟲族的進化、孵化狀態要確認,以及針對蟲族最新進化方向計程車兵訓練方案……
就連祁洛罵人的水平,都恢復到了正常值。
他的直屬下級陸覺今日份訓練,十組引體向上用時比昨天多了十秒。
祁洛面無表情:
“按照你這個退步水平,不用十年,我就得用小時做單位了。”
“……”
“剛才那組捐出去給隔壁小隊。你給我重做,再做不好,就把你也捐過去!”
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了半個月。
祁洛認為,接下來幾乎可以預見的忙碌,足以沖刷掉內心那點微不足道的窒悶感。
直到在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腳下已經緊緊跟了上去。
“林……”
他啞聲開口,話到嘴邊,眼前又浮現出那冷冰冰的一紙死亡證明。
她不是林星。
不會是林星。
只是背影很像而已。
心裡這麼說服自己,他腳上卻沒停,
背影很像林星的女人,看著很不對勁。
她背對著祁洛向前走去,可和她方向相反、迎面走來的人,在看到她的同時,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這使得她的周圍幾乎成了真空地帶。
祁洛也是因此才注意到了她。
她好像意識不到紅綠燈的存在,在人行道兩端亮起醒目的紅色“禁行”光屏時,依舊踏出光屏範圍,向著馬路中央走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拽住,向後跌入一個懷抱,被緊緊摁在對方胸口。
“剛才很危險,你知——”
祁洛低下頭,剛要訓斥,在看到對方相貌的同時,失了聲。
這是一張和林星一模一樣的臉。
柔嫩,白皙,有些嬰兒肥,眼睛看著人時,懵懵懂懂的,帶著清澈的愚蠢。
可她的臉,自左臉頰至下巴,橫亙著一條猙獰傷疤,橫穿整張左臉,皮肉外翻,顯然沒有被妥善包紮處理,傷口甚至有些化膿。
這讓她的臉看上去可怖至極。
“林星”看到了他眼底的震驚神色,被燙到般移開眼,掙扎著要逃。
“別動!”
祁洛加了力按住她,叫她動彈不得,眼神定定地停留在那條傷疤上,直到她半懼半惱地齜著牙,衝他皺鼻子瞪眼。
和她惱怒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她不可能是林星。
祁洛清醒地想。
林星已經死了。
內臟沒了半邊,流光了身體裡的血。
即使沒有發現屍體,也不可能活著。
可他嘴上卻說:
“我看看,傷口疼不疼?”
……
林星的媽媽還沒去世那會兒,她覺得疼、覺得難受,或者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會知道哭。
媽媽去世後,慢慢的,她就不哭了。
因為她開始明白,有些東西,不行就是不行。
哭也不行。
人生第一道分水嶺就是羊水,而她已經敗了。
上等人的淚水,是高雅劇目的錦上添花。
下等人的淚水,是庸俗人生的雪上加霜。
沒撐到媽媽的頭七,她就因為交不上房租,被房東趕出了廉租房。
遺物沒能到她手上,被房東扣押了。
房東說:
“在我房子裡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你要是不想留下給我做奴隸,就趕緊滾!”
她握著小小的拳頭,掙扎了半分鐘,還是滾了。
她沒有辦法。
守不住,也奪不回。
十三歲的林星飢寒交迫,拖著行李箱,遊魂一樣骨碌碌行走在街頭。
晚風怡人,燈光把她孤苦伶仃的影子拉得很長。
半壞的路燈閃著慘白的光,吸引著蛾子時有時無地群聚。
藉著微弱燈光,她看到不遠處的小巷盡頭,有幾個正在毆打著什麼的人影。
她頓了頓,本能驅使著她轉身就走。
好奇心害死貓,這是貧民窟的生存法則。
不信這條法則的人,都在角落裡發爛發臭了。
晚風送來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