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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再次撲向他的一群兵卒,頓時沸反盈天,被那吼聲震得就地打起滾來,有些泛泛之輩,已經被震得筋脈盡斷、七竅流血而亡!
天空翱翔的幾隻烏鴉,但聽幾聲哀鳴破空而來,已被震得“潺潺”而落!
東郭鳶暗動真力,努力抵禦住那陣震耳欲聾的吼聲,一邊已架起長弓,狠狠地瞄準了穿封狂的心窩!
“嗖”的一聲,箭已離弦,長箭方起苗頭,已被穿封狂那響徹雲霄的內力震得轉向一邊,箭去方位,巧是龍且所站之地。
龍且早被穿封狂的嘶吼震得頭暈目眩,見東郭鳶的利箭倏地轉向射來,不由大驚失色,躲閃未及,那隻箭羽,已深深扎進了他的右臂臂膀之處!
穿封狂見楚軍將領龍且萎靡,兵卒也死傷不計,當即抓起詹天揚鮮血淋漓的屍體,望準城頭空擋之處便一躍而去!
站在高聳的城頭之上,他不由回頭望了一望,朝著城中冷冷說道:“我定會再回來的,不將你們這些劊子手消滅乾淨,我穿封狂誓不為人!”
未待牆下弓箭手重振旗鼓,他已攜著詹天揚的屍體,默唸著雲家“招雲手”中的“浮輕功”口訣,飄飄然躍下了城樓,趁著天未盡黑,朝著夕陽將落的一方揚長而去!
他的去處,竟是尊師墨文達的墓地所在之地!
踏著茫茫夜色,徜徉在柔和的月光之下,他的心裡在滴著鮮血,眼裡噙滿淚水,顯是在強壓著心裡的那份悲楚與傷痛。
渾身傷痕累累的詹天揚的屍體,已將他的衣服浸紅了一片一片!
一路聞著大哥濃濃的血腥味道,穿封狂早已心如刀割,眼裡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不知不覺,他已來到了墨文達的墳墓之前!
他將詹天揚的屍體輕放一邊,如當日安葬尊師墨文達一樣,懷著悲慟的心情,在墨文達的墳墓旁以雙掌之力擊出一道深坑,不由暗自嘀咕:“大哥,我將你安葬於此,有我墨師傅陪伴於你,你們相互之間,在那邊也不會顯得寂寞,你且安息吧,我得去尋得二哥未寒的屍骨,我定要將他和義父的屍體一同找來,和你們重聚於此!”
正欲將詹天揚的屍骨放於深坑之中,那邊兩騎,突地飛奔而來!
穿封狂不覺一驚,這夜幕十分,有誰會奔這荒郊野外而來呢?
趁著濛濛月色,見得那邊一個女子駕馬而來,其後還緊跟一騎,貌似馱著兩具屍體。
正驚愕之餘,兩騎已策馬到得跟前!
走在前頭的女子側身下馬,泣聲喊道:“大哥,快過來幫忙!”
穿封狂一聽,竟是妹妹穿封逸,真是驚喜交加,一個箭步過去,一看另外那馬匹之上的二人,正是義父李帆和二哥楊不凡的屍體,當即悲不自勝,喃喃說道:“妹妹真是有心,我正尋思著如何將二位的屍體從那刀山火海里救出來,沒想到你卻將他們都馱了出來!”
羽化公主悽聲說道:“我知道哥哥見不到二人屍體,定不會善罷甘休,會再次設法返回城中尋找他們未寒的屍骨,你才從城中命懸一線地逃將出來,妹妹又怎忍再看你深入那萬劫不復之地呢?”
穿封狂的兩行淚水早已氾濫,緩緩說道:“你將二人屍體冒死馱出,就不怕洩露了自己的身份麼?你這般鋌而走險,讓哥哥又如何放心得下?”
羽化公主道:“這個哥哥不必憂心,我自能做得萬無一失!”
說畢,不由架指入口,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
林森處,兩騎聞聲而出,朝著這邊狂奔而來,馬上之人,卻是兩位身著粉衫的妙齡少女!
二女子駕馬過來,雙雙翻身下馬,對著羽化公主便單膝下跪,拱手齊呼:“參見公主!”
羽化公主道:“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
二女子各執一劍,架勢驚人,看上去也非泛泛之輩!
二人行禮完畢,恭然起身,站立一旁,未再言語!
羽化公主對著穿封狂道:“哥哥,這兩位便是我身邊的左右親信密使,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差使她們的!”
說著,便向著靠右的一位女子指了指道:“這位乃左使陳墨涵!”
陳墨涵深切地望了穿封狂一眼,傲然屹立,只語未發!
羽化公主隨著又指了指和陳墨涵比肩而立的女子道:“這位乃右使蘇汐染,二人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為我做事,從未失過手,李帆將士和楊英雄的屍體,就是她倆從楚營裡偷偷運出來的!”
穿封狂滿面虔敬,肅然起敬地看了二位密使,拱手說道:“二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