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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麥羅沃。
“沙皇俄國使者莫德里奇見過盧元帥!”莫德里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
“你會說漢話?”盧象升微微挑眉,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
“是的,閣下!十年前有幸去過貴國京師!回來了之後,便請了專門的教師精心學習了漢化!當然,也有幸在帝國十年的閱兵儀式上見過大人一面!”莫德里奇的語氣謙卑有禮,身子微躬,目光始終不敢直視盧象升。
“哦,那本官和你也算老朋友了!你這次來所為何事啊?”盧象升明知故問,端起茶碗輕輕吹了吹,神色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威嚴。
“鄙人是受國王陛下所託,想和盧大人和談?”莫德里奇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一些,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和談?”盧象升猛地將手中的茶碗重重放下,發出“砰”的一聲響,茶水濺出了些許。“貴國突然出兵,犯我中華!殺我百姓三百多人,現在和談?莫不是認為我堂堂中華可欺乎?”盧象升怒目圓睜,聲音如洪鐘一般,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大人請息怒!”莫德里奇心中一慌,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自從十年前去京師見過中華帝國的繁榮昌盛和那令人震撼的軍威後,他一直對中華文化滿懷仰慕之情,也一直在潛心研究這個神秘的東方帝國崛起的過程。
“此次我國兵犯貴國,也是無心之舉,實乃被英法等國慫恿所致……”莫德里奇試圖解釋,聲音顫抖得猶如風中殘葉,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那眼神遊移不定,彷彿在躲避著什麼。
“本官不想聽這些!”盧象升猛地站起身來,那身姿挺拔如松,對著南方京師方向鄭重地一拱手,神情肅穆莊重。“我中華帝國皇帝陛下曾曰: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要是每個國家都像你這麼說,我帝國顏面何存?”盧象升的聲音激昂慷慨,猶如雷霆萬鈞,彷彿要穿透九霄雲外,震徹天地之間。
“將軍閣下,請息怒!我國王陛下也認為此事錯在我國,願意給出豐厚的賠償!”莫德里奇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不止,如同篩糠一般,他心中也是萬般無奈,本來根本不想做這個和談使者,可是老朋友達裡奇的一再盛情邀請,自己也是勉為其難啊!此刻,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那汗水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地上。
“賠償?”盧象升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莫德里奇,那眼神彷彿能將莫德里奇洞穿,帶著無盡的不屑與鄙夷。
“我大天朝富有四海!每年的稅收高達三萬萬兩之多,缺你們哪點銀子?再說了,我帝國子民的命是用銀子可以買的嗎?今日就如此吧!你回去告訴你們的皇帝!除非他和其他三位國王親自去向吾皇請罪,否則此事絕不罷了!”盧象升的話語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不給莫德里奇絲毫反駁的餘地。
第一次和談就這麼無疾而終了。莫德里奇灰溜溜地轉身離去,那背影顯得無比落魄與狼狽。
盧象升進士出身,文韜武略更是不在話下,再加上這二十年在劉松的薰陶下,對於國際形勢更是瞭如指掌。
盧象升很明白,此時並不是談判的最佳時期,對於臨行前皇帝對他說的,談判是戰爭的延續。只有把沙俄打疼了,打怕了,才可以在談判桌上有足夠的籌碼和地氣,為帝國爭取很多的利益。
當盧象升得知四國聯軍聚集在託木斯克城,並因恐懼而不敢繼續進軍時,他與軍中的參謀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沙盤推演。經過深思熟慮,盧象升做出了一個果斷的決策:留下蒙古騎兵留守克麥羅沃,以確保後方的安全;同時,率領其他大軍向託木斯克城進發。
五天後的清晨,陽光灑在草原上,微風輕拂著軍旗。盧象升率領著兩萬精銳之師抵達了託木斯克城附近,在距離城池二十里處安營紮寨。
第二天清晨,天色漸亮,遠處的託木斯克城看起來顯得格外寧靜。然而,城中的四國聯軍卻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在達裡奇的強烈要求下,英法西三國聯軍才勉強從城內湧出,由各將領帶領著,亂哄哄地出城,排成還算整齊的佇列,緩緩朝著中華帝國的大營前進。
“盧大人,您快看!”站在盧象升身邊的張萬春突然興奮地指著前方四國聯軍的佇列笑道。
盧象升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敵軍隊伍中,士兵們手持的火槍竟然還是古老的遂發槍,相比之下,自己這邊裝備的栓動式步槍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呵呵,原來如此,他們使用的火槍還停留在遂發槍階段,這與我們的栓動式步槍相比,差距可不是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