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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發展態勢,完全超乎了人們的預想。誰能料到,鄭芝龍那錯綜複雜的軍火交易,以及日本石見銀山背後隱藏的種種謎團,竟然是劉松和李信他們共同商議的結果。他們的策略竟是出售那些已然過時淘汰的火器,旨在挑起各方的爭鬥,讓他們彼此如同惡犬相爭,互不相讓。
這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陽謀,就算明知道是鳩酒,皇太極也不得不飲下去。
皇太極此刻被眾多事務纏身,他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梳理和處置。而劉松這邊,同樣面臨著棘手的局勢,同樣急需時間來巧妙應對。
劉松懷著一顆仁慈之心,他絕不願意看到大明的百姓在戰火中飽受苦難。為此,他經過深思熟慮,選擇了一條相對平和穩健的道路。他深知,要讓女真、朝鮮和倭國陷入相互爭鬥的局面,這注定是一段漫長且充滿變數的歷程。
倭國絕非等閒之輩,其軍事實力與戰略手段都不容小覷。劉松對此心知肚明,他清楚這場佈局充滿挑戰。
當然,那些穿越到大明的夥伴們,無一不將倭國這個國家銘記於心。他們深知倭國的野心和威脅。
待到劉松成功地化解了國內的諸多難題,他必定不會對倭國的過往行徑善罷甘休。他會以堅定的決心和智慧的策略,給倭國以有力的回擊。大家完全可以懷著期待的心情,相信劉松必將有所作為,為大明的尊嚴和和平而戰。
…………
不過有件事出乎了劉松的意料之外。破虜軍在流寇往南趕的途中出了意外。
李自成部和張獻忠部,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流寇組織,匯聚滎陽。
依照統一意見,李自成、高迎祥、張獻忠等合兵一處,於正月初自滎陽往東南方向挺進。義軍以破竹之勢連克密縣、上蔡、汝寧等地。大軍出汝寧後兵分兩路,準備進攻明太祖朱元璋的龍興之地、明中都鳳陽。闖王高迎祥率一路大軍由新蔡、壽州(今安徽壽縣)直撲鳳陽;另一路由闖將李自成和綽號“黃虎” 的八大王張獻忠率領,揮師往東直趨潁州(今安徽阜陽),再由潁州東擊鳳陽。
正月十一日,李自成、張獻忠率軍包圍潁州,知州尹夢鰲和通判趙士寬督率守軍嚴防死守,致仕在籍的原兵部尚書張鶴鳴也主動協助防禦。義軍在城外架炮轟擊 ,城牆上的守軍被炸死炸傷不少,因抵擋不住兇猛炮火,城池很快被義軍攻破。
潁州城破後,守城的明朝官員表現得頗有氣節,義軍進城後仍率眾與其展開殘酷血腥的巷戰,不是戰死就是負重傷後投水自盡,無一降者。潁州知州尹夢鰲一家七口被殺六口,僅剩一個襁褓中的幼子僥倖不死。通判趙士寬在城陷後拒絕逃走,他用家中的金銀首飾募集勇士,誓死搏殺,最後身受重傷投河而死,他的妻子自縊身亡,兩個女兒也隨母懸樑自盡而死。
原兵部尚書張鶴鳴已經年過八十五高齡 ,城破後被農民軍抓獲倒掛在一棵樹上, 當作箭靶被亂箭射殺,渾身被射得像刺蝟一般,慘不忍睹,他的長子張大同撫屍痛哭,立刻被農軍亂刀砍死。張鶴鳴的弟弟張鶴勝也已八十二歲,被執後“罵賊而死”。潁州城中的官吏士紳幾乎被斬盡殺絕,“生員死者七十七人”。
破潁州後,李、張迅速趕往壽州,與高迎祥軍會合後,一同嚮明中都鳳陽進軍。李自成等挑選出三百名機敏強悍計程車兵,大都是投降過來的明軍,讓他們換上平民服飾,打扮成商販、車伕模樣,首先混進了鳳陽城中。這些人混入城中後以販賣布匹、果蔬的名義,投宿於各旅店、客棧中。還有人打扮成行腳僧、遊方道人,在大街上到處遊逛,將城中駐軍、防禦部署的情況都打探的一清二楚,為之後攻克鳳陽城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鳳陽是朱明王朝的龍興之地,明初即定為“中都”。與南京、北京合稱為“三都”。
當初明太祖朱元璋的父母染瘟疫死後因家貧無錢、無地下葬,多虧鄰居劉繼祖哀憐他哥倆,讓他將其父母遺骸用草蓆包裹著草草葬在劉家園地中......朱元璋一直感到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之後他投軍發跡 ,特別是掃滅群雄建立大明後,他衣錦還鄉,在鳳陽大興土木,把其父母的陵墓修建的富麗堂皇,而且將陵前的享殿修造的和南京宮殿相差無幾,陪葬品亦是極盡豪奢。為表示感恩,他賜給劉繼祖的兒子大量錢財,還讓繼祖的子孫為明祖陵的守陵官 ,替朱氏守墓,且世代傳承。
自明初以來,鳳陽府即駐有重兵,設定有中都留守司,節制八衛和一個千戶所,城內還有巡撫衙門和鎮守監軍太監。鳳陽巡撫常駐江蘇淮安,監管運河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