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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眉頭緊鎖,雙目圓睜,嘴唇顫抖著欲言又止。
突然,多爾袞氣血上湧,喉嚨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那鮮血濺落在地上,猶如一朵綻放的紅蓮,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晃了晃,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向後傾倒,重重地昏倒在地,大殿內頓時亂作一團,眾人驚呼著圍了上去。
待眾人將多爾袞送出殿外後,代善與其他幾位老臣對視一眼,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代善開口說道:“諸位,今日的八王議政暫且先到此為止吧,我們三日後再行商議。”
多鐸此時心情大好,意氣風發地走出了大殿。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出色,可以說是可圈可點。他也能感覺到,許多大臣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這不,他剛踏出殿門,就有好幾個大臣主動邀請他一起聚一聚,但都被多鐸委婉地拒絕了。因為他深知,這個時候必須要保持冷靜和沉穩,不能得意忘形。
多鐸行事向來謹慎,此番亦是如此,他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王府,而是徑直出了城,匆匆趕回了大營。
“王爺滿面春風,看來是心想事成,可喜可賀,奴才看來要向王爺討賞了!”寧完我一瞧多鐸的神色,心中便有了數,知曉多鐸今日必定是大放異彩,得以春風得意。
多鐸當下立刻笑著說道:“多虧寧先生教導!”接著,多鐸便滔滔不絕地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番。
“唉!可惜了啊!”寧完我聽後,不住地直搖頭,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怎麼了?”多鐸此時正處於興高采烈的勁頭之上,聽到寧完我這般言語,不由得心生不悅,眉頭微微皺起。
“王爺,睿王爺一向身體硬朗,此次卻突然暈倒……”寧完我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被本王反駁……嗯?你是說?”多鐸先是一愣,隨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恍然。
“他這是假裝暈倒逃離啊……王爺您要知道,一旦您上位,此事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啊!王爺您實在是太過仁慈,竟被睿王爺給矇蔽了啊!”寧完我痛心疾首地說道。
“多爾袞,本王與你勢不兩立!”多鐸聽聞至此,瞬間怒不可遏,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怒的吼聲彷彿要將整個營帳都震塌。
第二日上午,陽光透過營帳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上。多鐸由於心中暢快,昨晚著實多喝了好幾杯,此刻仍沉浸在睡夢裡,香甜而深沉。
忽然,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傳來,“王爺,王爺……”
這聲音在安靜的營帳中顯得格外刺耳,多鐸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攪得心煩意亂,迷迷糊糊地嘟囔著:“怎麼了?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語氣中難掩被吵醒的惱怒。
來人乃是多鐸的貼身護衛,只見他神色慌張,氣喘吁吁地說道:“王爺,昨日睿親王回府後,竟帶著家眷、大福晉還有小皇子,一溜煙跑回朝鮮去了!”
“什麼?”多鐸聞言,猶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酒醒了大半,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還有,肅親王等人已經封城了,聽說要……”侍衛說到此處,目光閃爍,吞吞吐吐,顯得有些猶豫,似乎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狗奴才,有話就說,別給本王賣關子!”多鐸頓時火冒三丈,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呵斥道。
“還是我來說吧!你先下去,讓大軍先不要亂,一會王爺就來!”就在這時,寧完我大步走進了大帳。自從多鐸萌生做皇帝的念頭後,對寧完我可謂是言聽計從,即便未經通傳直接進大帳,也沒人敢阻攔。
“咂!”
侍衛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他心裡清楚,多鐸生性殘暴,每次發火,手下這些侍衛都免不了要遭受一番責罰,說不定還會掉腦袋,所以能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自然是再好不過。
“到底什麼事?”多鐸甫一看見寧完我,縱然心中滿是怒氣,卻也知曉此刻不宜隨意發作,只是那語氣依舊顯得不太客氣,甚至帶著幾分生硬。
“唉,王爺!”寧完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彷彿飽含著無盡的憂慮,“肅王爺封城,竟然要稱帝了!”
“什麼!”多鐸聽聞此言,猶如五雷轟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得身子一晃,差點就從床上跌落下來。“豪格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子?本王立刻發兵,他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揚威……”多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