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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雪族好像消失了。”芊芊回報。
“什麼時候的事?”錢有才神色如常。
“具體不清楚,不過應該就是最近一小時以內的事。”
“找個機器人帶路,我看看去。”錢有才跳出法寶世界,一頭穿山甲樣子的機器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芊芊甩出個方形面板:“主人,這個是接收器,蟲蟲會實時為你提供附近的導航服務。”
錢有才拿過面板看了看,面板上呈現出大雪山的全景圖,有個紅點,上面標註著“當前位置”四個字。錢有才點頭示意穿山甲前面帶路,穿山甲扭動身體,在雪坡上鑽了個大洞,錢有才跟著穿山甲爬進雪山,爬了沒多久,便融入了雪族的迷宮系統。
錢有才點開面板,面板裡詳細標註了他附近的建築物。錢有才選擇了冶金坊,穿山甲接到命令,當先而行,走了沒多久,便來到冶金坊。冶金坊由一排排挨著的鐵匠鋪組成,錢有才推開一間鐵匠鋪房門,走了進去,火爐正滋滋冒著火光,一把大號鐵鉗子夾著塊礦石在火爐裡燒著,大鐵墩上斜著躺著把大號鐵錘。房間裡的一切表明,就在不久前這裡還有人在打鐵。
他出了這間鐵匠鋪,又來到另一間,情況大抵相同,連著走了幾間,錢有才基本理解芊芊說那句突然消失的含義。
他想了想,沒有想出答案,點開面板,選擇最近的祈福廣場。沒一會兒,錢有才來到一處祈福廣場。他摸了摸地面,有的位置是溫的,有的地方是涼的,顯然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裡祈禱。他四處望了望,良田依舊,卻不見大黑天母菩薩的金身。
錢有才又走了了幾個地方,仍然是一個雪族未見,所有地方都有雪人活動的跡象,從跡象裡能推斷出,就在幾分鐘之前,還有雪人在這裡忙碌。錢有才一頭霧水,他隱隱感覺到泡沫星正發生著一些他不知道的大事,他有一種強烈的墜落感。他命令芊芊立刻收取大雪山,並做好吞併迷霧叢林的準備。
收取大雪山和吞併迷霧叢林的過程就像是坐著通勤車去遙遠的地方上班,剛上車的時候還有些興致,四處看看,沒過多久便昏昏欲睡。
收取大雪山的過程無驚無險,有些小麻煩也像路上遇到紅燈一樣,等等就過去了。吞併迷霧叢林則是機器人大軍大顯身手的時候,迷霧叢林裡存在大量的各種各樣的毒蟲,對於凡人和修真者來說,它們是巨大的威脅。但對於機器人來說,它們什麼也不是,只是單方面的碾壓。
二十天後,雪山高原和迷霧叢林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巨大的盆地。整個過程順利的讓錢有才有種感覺,泡沫星完了。是的,就是這種感覺,鬧出這麼大動靜,竟然一個管事的都沒看見,不完才怪。
他算了算時間,離和戰無敵約定的時間還早,索性又收走了部分火磷沙漠,最後因為無聊才施施然離開,繞路前往永寧島。
他在永寧島附近找了塊海礁落腳,一邊等戰無敵,一邊從雷獄裡撈出幾個目星的高階修士修煉無相經,一邊往法寶世界裡灌海水。他來的時候海礁露出海面最多不足十米,等到戰無敵找來的時候,海礁露出海面已經將近千米。泡沫星和目星雙方都察覺到大海的異常,然而卻沒有人過問,整個北方戰場陷入到一種詭異的狀態。所有人都明白風雨欲來,壓抑和沉默甚至絕望在敵我雙方蔓延,雙方都在等待,大多數人又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外公。”錢有才見禮。
“叫師傅就行。”戰無敵擺手:“跟我走吧,我送你上船。”
錢有才詫異:“現在就走?”
戰無敵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以為何時合適?”
“那個……”錢有才無言以對,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師傅,雲兒在哪?”
“她早走了,估計現在已經到百草園了。”
“到了?”錢有才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
“當然,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你是最後幾批。”戰無敵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撤離早就開始了,等普羅大眾知道的時候,往往已經結束了,這種事你多多少少能猜的出來吧?”
“徒兒沒敢那麼想。”錢有才如實回答,隨即話鋒一轉:“師傅,我想跟你一起走。”
“那條路不適合你。”戰無敵搖頭。
“船票讓我送人了。”錢有才小聲嘀咕並連忙補充:“師傅放心,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的,不會拖累您的。”
“你……”戰無敵怒上心頭,他恨恨的說:“既然你找死,我便成全你。”
“走吧。”戰無敵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