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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左斯年提起凌曄,李安棋臉色驟然煞白。
左斯年如此直言不諱地喊出凌曄的名字,想必是與他相熟。
蘇柳瑤道:“滄溟山莊是處好地方,小女常喜歡來,郝哥哥便給小女留了一間。”
李安棋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垂下眼眸。
左斯年見李安棋臉色不好,以為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用手探了探她額頭。
“千萬彆著了涼。”他微蹙著眉,語氣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不安和溫柔。
蘇柳瑤靜靜看著二人,默不作聲。
李安棋拿開左斯年的手:“本宮沒事。”
渺兒端著一套淡青色衣裙,來到李安棋面前,屈身低頭。
蘇柳瑤道:“小女這兒盡是些素色衣裳,這件算是最有顏色的,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李安棋伸手摸了摸衣裳領口的紋繡,淡淡笑道:“怎麼會,本宮平日也不愛穿太過豔麗的,這顏色正好。”
蘇柳瑤含笑點頭,隨即吩咐渺兒:“渺兒,帶娘娘去換衣服。”
“娘娘請隨奴婢來。”
渺兒將李安棋帶至裡間,支起一扇屏風,隨後放下外間與裡間中間空堂的珠簾。
李安棋在屏風後換衣裳。
左斯年的視線穿過珠簾,直勾勾落在那迷離著倩影的竹玉屏風之上,似是失了魂。
“咳咳。”蘇柳瑤低頭,手絹擋在唇前,病懨懨地咳了兩聲。
左斯年回過神,看了蘇柳瑤一眼,隨即一隻手撓著後腦勺,望向窗外天邊。
蘇柳瑤瞄了一眼身後,雙手握著手絹,緩緩踱至左斯年身前,柔聲細語道:“難不成,她就是你惦念的那個人?”
左斯年臉頰飄來兩朵紅暈,神態微窘:“你管不著!”
蘇柳瑤看了看左斯年,又看了看身後珠簾,低頭捂唇偷笑。
李安棋換好衣裳,繞過屏風,撩起珠簾,出現在二人面前。
這件淺青色素衣,顯得有些小家碧玉。
但李安棋明眸皓齒,一顰一笑,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端莊從容,依舊盡顯大氣之美。
蘇柳瑤驚歎道:“娘娘國色天姿,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左斯年睜大雙眼望著李安棋笑。
“蘇姑娘謬讚。”李安棋客氣回應,來到二人身邊。
“這個寧陽郡主,到底什麼來頭。為何區區一個郡主,卻能擺出公主的架子?”李安棋問出心中疑惑。
左斯年輕輕敲兩下她的頭,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幾年前,荊南一片鬧洪災,皇上命季昌侯前去賑災,不料季昌侯突感惡疾,於是季昌侯的夫人,也就是屠楠筠的母親佟氏,主動請纓,替夫賑災。”
“佟夫人身為女子,自然沒少被人議論。但佟夫人行事英勇,魄力和擔當都不輸男子,不過幾個月,便將荊南的官員和將士治得服服帖帖。在眾人的配合下,荊南抗洪賑災的事務有條不紊地進行,佟夫人最終,也獲得荊南一帶民眾的深切讚揚和信賴。”
左斯年接著道。
“皇上聽聞後,讚不絕口,將佟夫人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同時將年僅三歲的屠楠筠封為寧陽郡主。屠楠筠雖身為郡主,但實際的恩寵卻遠不止於此,所以她才會恃寵而驕,大家也忌憚她。”
李安棋不禁感嘆:“自古以來,誥命夫人的封號,都是婦憑夫貴才能沾得的榮光。還從未見過如佟夫人一般,靠自己掙來的!寧陽郡主,本宮不敢恭維……但佟夫人,著實讓人敬佩。改日,本宮定要去季昌侯府拜見拜見。”
蘇柳瑤臉色尷尬,道:“佟夫人在寧陽郡主五歲時,因病仙逝了。”
李安棋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和失落。
“難怪,若佟夫人在世,寧陽郡主說不定會是另一種性子……”
左斯年食指輕輕推一下李安棋的太陽穴,笑容寵溺:“你都出閣這麼久了,竟然還如稚女一般,什麼都不知道。你的教引姑姑都教你什麼了?”
李安棋臉頰一紅,略顯尷尬。
她不禁想起,當年還在閣中時,芷蘭在競馬場教她認人的畫面。
那時芷蘭彷彿一個人型計算機,不停給她介紹著京中名流的資料。但她卻心無旁騖,眼中只剩下凌曄,其餘一句都未聽進去。
看來,這次回去後,她得找芷蘭好好補補課了。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多知道一些,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左斯年見李安棋低頭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