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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楠筠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兩隻手折著手腕,由上往下,頗為幼稚地用食指懟著李安棋的臉。
“小小庶女,不過是個泥裡爬出來的臭蟲,本郡主就是詆辱你!你能拿本郡主怎麼樣?!”
李安棋目光略帶寒意,掃向屠楠筠。
這個寧陽郡主一看便知道是個平日高高在上,恃寵而驕的跋扈小姐。
李安棋不想忍氣吞聲,但更不想惹上麻煩,特別是在她需要接近郝歌的這個緊要關頭。
“本宮的確是庶出,但本宮謹守分寸,不失側妃之儀!郡主出生尊貴,最應懂得禮教廉恥,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郡主言行舉止還是不要失了體面才好!”李安棋嚴肅道。
屠楠筠聽出李安棋在說她沒有教養,心中愈發生氣。
但她又害怕真如李安棋所說,太過失言讓周圍人笑話,不由得將口中的汙言穢語嚥了下去了。
“哼!”
屠楠筠目光停留在李安棋髮髻上,冷不丁一把奪下李安棋頭上的山茶花髮簪。
人群中一女聲驚訝道:“單記絨花!還是山茶花款式的!”
另一位女聲道:“天吶!她竟然有山茶花!這山茶花款式開售後不久便停產,大鑫朝僅有十支!每一支都價值千金!”
李安棋不知道,自從單星文看到她戴山茶花髮簪後,便不再出售同樣的款式,間接導致此款髮簪,被熱愛單記絨花的貴夫人們炒成千金限量級珍藏版。
“你怎麼可能會有這簪子,怕不是從哪兒偷來的吧?!”屠楠筠大聲道。
“本宮為何會有這簪子,沒必要向任何人解釋。”李安棋伸出一隻手,“還望郡主將簪子還給本宮。”
屠楠筠看了一圈圍觀眾人,舉起絨花髮簪在李安棋面前晃悠兩下,嘴角勾起一抹狂笑。
“本郡主就不還給你,你能把本郡主怎樣?難不成,還想像教訓蕞枝一樣教訓本郡主?!”
李安棋眼神變得些微凌厲。
“與郡主的霸道強橫不同,本宮出自靖國府,從小便習得,知禮守儀。”她逐字逐句。
“你——”
屠楠筠聽出李安棋話語裡的嘲諷和警告,臉色驟然又多了幾分怒意。
“什麼靖國府?!現在哪兒還有靖國府,不過是斷壁頹垣罷了!你的嫡女姐姐尚有一位將軍外公,你一個下賤通房生的貨色,還敢在本郡主面前囂張!”
說罷,屠楠筠氣憤將山茶花髮簪用力扔到地上,抬腳將髮簪碾碎。
李安棋一怔,那日李安修喜笑顏開將簪子送給自己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隨後她回過神,看著髮簪的雙目逐漸睜大,泛起絲絲寒意。
她雙手將屠楠筠推開,迅速蹲身,拾起地上已經支離破碎的絨花髮簪。
絨花花瓣已經被踩變形,髮簪上的海珍珠和各色寶石水晶一顆顆散落在地。
李安棋用力剋制著自己顫抖的手,將那些零碎的珠寶快速拾起。
屠楠筠不知何時從附近溫泉舀來一瓢溫泉水,站在李安棋面前,洋洋得意地將水細細澆在李安棋頭上。
李安棋被突如其來的水澆得渾身一哆嗦,她加快動作,將包著絨花髮簪的手絹收入袖中,快速起身。
“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啊,她成了落湯雞!”屠楠筠扔掉空瓢,一隻手指著李安棋,一隻手捧著小腹,大笑同眾人道。
圍觀眾人大多露出同情之色,少數人和蕞枝一樣,跟著屠楠筠笑。
李安棋倔強微咬著唇,雙手握拳,靜靜看著屠楠筠,也記住了那些笑話的人的嘴臉。
若不是為了怕影響接近郝歌的任務,她真想立即給他們點刻骨銘心的教訓,然後拉驍王出來頂包,一箭雙鵰。
李安棋沉默半晌,忽地鬆開雙拳。
她雖已溼透,但依舊面不改色,舉止端莊。
李安棋屈身低頭行禮,一改先前的語氣:“是本宮錯了,本宮不該冒犯郡主,望郡主原諒。”
屠楠筠神色一頓,隨後揚起自信驕縱的笑容,似乎認為本該如此。
“對了,本宮忽想起來,王爺今日特地告誡過,若在滄溟山莊碰見王爺的妹妹,一定要幫王爺帶句話。本宮沒想到,王爺口中的妹妹,竟然是郡主。”李安棋抬眸。
屠楠筠聞言,神色顯得有些悸動心慌,忙問道:“凌落哥哥叫你帶什麼話?!你快說!”
李安棋看了看四周,道:“這裡說話不方便,王爺叫帶的,是一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