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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偏不!”
屠楠筠咬牙切齒,怒哼一聲,氣沖沖進入滄溟山莊。
戴興緊張撿起地上的萱草花,跟在屠楠筠身後,火速離場。
李安棋佇立原地,視線落在地上那株被糟蹋的獨根草。
她神情淡漠平靜,但一想到與那幅驟雨青蓮圖失之交臂,眸底還是隱隱閃過一絲失落和慍怒。
“李安棋……”左斯年欲言又止。
蘇柳瑤小心翼翼,將採摘的水仙分給李安棋兩朵,“小女這剛好多采了幾朵,分娘娘一些。”
李安棋視線聚焦在手中水仙,抬眸看向蘇柳瑤和左斯年,輕輕扯了扯嘴角:“謝謝。”
兩隊採同樣的花,定然不能勝出。
自己何必拖蘇柳瑤的後腿。
李安棋將水仙還給蘇柳瑤,朝蘇柳瑤微微一笑,踏入山莊大門。
德清殿前。
剛才四散出去的眾人,現已零零散散回到各自花瓶前,將所採摘鮮花插入瓶中。
李安棋孤身來到梅花圖案的青花瓷瓶前,左右看了看。
牡丹、玫瑰、蘭花、杜鵑、梔子、水仙、萱草……
其他人的花瓶中,各類花朵一應俱全。
唯獨李安棋面前的青花瓷瓶是空的。
“獨根草呢?”
驍王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他揹著手,立在李安棋身邊,輕聲問。
李安棋抬頭挺胸,深吸一口氣,眼神渙散正視前方。
“被屠楠筠毀了。”她語氣平靜。
“……”
驍王看了一眼屠楠筠所在的方向,眉頭微壓,並未多言。
“兩個時辰已到。感謝諸位出席此等雅事。不論成敗,望諸位樂享其中,不要介懷。”
郝歌禮貌微笑,同眾人鞠一躬。
“在下不才,按照規則,接下來由在下評判,誰的花是這滄溟山最美的花,並將驟雨青蓮圖贈出。”
郝歌說罷,從左到右依次逐步巡視每一個青花瓷瓶裡的花。
最後,他停在李安棋和驍王面前。
“王爺,娘娘,這是……”郝歌疑惑瓷瓶為什麼是空的。
李安棋抿了抿唇角,將頭上那朵白色雛菊摘下,放在瓶前。
“這是我們摘的花。”李安棋道。
驍王微睨,靜靜看著李安棋的側顏。
郝歌拈起雛菊,前後搓了搓,白色雛菊在他手中轉起了圈。
郝歌朝李安棋溫和一笑。
“與其他的花相比,雛菊稱不上美豔,娘娘竟對此花情有獨鍾。”
李安棋搖一下頭。
“本宮與王爺原本採了一株獨根草,卻不慎被人毀了。”
說到這裡,李安棋冷冷瞥向屠楠筠,見對方正一臉得意地瞪著自己。
李安棋淡然勾起嘴角,接著同郝歌道。
“在滄溟山,雛菊開得最多最密,若沒有雛菊的襯托,也無法顯現其他花朵的姿色。所以本宮認為,滄溟山,當屬此花最美。”
“哈哈。”郝歌眉眼彎彎,將雛菊歸放原位,“恭喜娘娘,得勝一籌。”
李安棋驟然睜大杏眼,在原地驚了半晌。
她不過因為沒有花參賽,不得已用驍王摘的雛菊,胡謅幾句應付。
竟誤打誤撞得了第一?!
李安棋猛然看向驍王,試圖在他平靜的眸底找出一絲什麼,卻什麼也沒找到。
到底是驍王事先早有預料,還是郝歌原本最愛的花正好就是雛菊?
李安棋不得而知。
“憑什麼!她那個破花也能得第一?!”屠楠筠不服氣,憤憤質問。
郝歌收起笑意,望向屠楠筠。
“在下先前打了招呼,不論成敗,都望郡主不要介懷。不過是一樁雅事,重要的是過程。”
屠楠筠知道若再追究,難免讓人覺得“不雅”或自己小肚雞腸,只得憤懣噘著嘴,不再做聲。
郝歌命小廝將驟雨青蓮圖,和放著筆墨的木桌抬到院外。
“此畫還未題詩,娘娘若不介意,便給這幅畫題一句詩吧。”郝歌道。
李安棋心中欣喜,越過高几,來到畫前。
她微微屈身同郝歌蹲身行禮,“卻之不恭,若詩作得不好,望大人原諒。”
郝歌笑容溫和,眼中閃著點點亮光,抬手做出邀請姿勢。
“請。”
眾人沉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