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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她入座。
“小姐,你的胳膊……”流雲見李安棋胳膊纏著紗布,有些擔心。
“小傷,不礙事。”
李安棋坐到李寶琴旁邊的空位。
競馬比賽已然開始了。
遙遙領先的依舊是玄衣黑馬的驍王凌落。
緊隨其後的是騎著烏雲踏雪的李安修。
第三名,是一位劍眉星目的紫衣男子,李安棋沒見過。
第四名……竟然是無恥狂徒左斯年。
李安棋一想到他剛才輕薄自己的場景,心中便來氣。
“可惜凌曄不在,不然哥哥又應該拿第三了。”李寶琴道。
李安棋一頓,腦海中不禁浮現凌曄的笑顏。
李寶琴湊到李安棋耳邊,小聲道。
“凌曄雖說是個人才,但他生性瀟灑,對帝位沒興趣。如今朝中,擁立大皇子和三皇子為儲君的呼聲最高。”
李安棋垂眼,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羅望子手串。
這些事,恐怕是李寶琴從驍王那裡得知的。
李寶琴說得沒錯。
凌曄灑脫不羈,自由浪漫,心中有天地,確實不適合做皇帝,還好他也對帝位無心。
“我聽說,原本皇上準備要立大皇子為太子,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擱置了,好像和父親有關。”
李寶琴聲音小到只有李安棋一個人能聽見。
因為李淼的原因?
莫不是先前凌曄跟自己說的那件事有關?
“你還不知道吧,咱們靖國府和左丞相府,都是大皇子一黨的。”
李寶琴接著道。
“不過這些都是朝中局勢,離你遠得很。畢竟你身在府中內院,只知道些婦人知道的事。”
“姐姐不是婦人嗎?”李安棋反問。
“我跟你不一樣。”李寶琴笑容驕傲自信。
李安棋盯了她數秒,隨後笑道。
“確實不一樣。妹妹坐井觀天,只管得著當下。姐姐眼界寬廣,又有遠見,恐怕以後,靖國府還得依託著姐姐。”
李寶琴聽李安棋這麼說,似是舒坦極了,露出毫無忌憚的笑容。
“聽說老太太把掌家權交給了你。咱們同根而生,以後你主內,我主外,只有大樹不倒,咱們才能保全自己和在乎的人。”
“即便姐姐不說,妹妹也會這麼做。”李安棋端起茶杯,探向李寶琴。
李寶琴舉杯。
兩人茶杯相碰,一飲而盡。
競馬比賽結束,名次幾乎沒有懸念。
李安棋同李安修道完喜,便坐轎回了靖國府。
李安棋剛帶著秋月和流雲回到府裡院子,便瞧見自己的書桌上堆滿了幾大摞賬本。
芷蘭正在整理這些賬本,她見李安棋回來了,忙將桌子上的掌家對牌呈給李安棋。
“小姐,這是方才少夫人叫桂枝姑姑送來的。”
李安棋接過對牌,來到書桌前,輕輕翻開一本賬本。
“勞煩芷蘭姑姑了,看來以後要有的忙了。”
“都是奴婢該做的。”芷蘭溫柔笑道。
整整三天,李安棋都在看賬本。
她終於知道左斯芸為什麼自從掌家後,越來越憔悴了。
原來外表富貴榮華的靖國府,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自從曾爺爺為先帝創業,開府以來,到如今九十多年的光景,靖國府已經大不如從前。
如今賬上只有八千多兩白銀,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頂多,只夠整個靖國府幾百號人幾個月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