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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王府的東西,哪是靖國府能比得上的!如今你和寶琴飛上枝頭做鳳凰,只顧著自己享榮華富貴,怕是將孃家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嫂嫂何出此言?”
左斯芸斜睨著眼,看了看李安棋。
“靖國府如今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個月,安修來找寶琴,想問她借些銀兩救急,豈料寶琴一分錢都不願出!虧得安修在外週轉,才湊了一萬兩銀子!”
左斯芸越說越氣憤,右手背拍著左掌心,接著道。
“你沒本事,我能理解!但你說說,寶琴她作為小姑子,明明有銀子,卻不願幫靖國府,簡直白瞎了!”
“姐姐她……或許手上,真沒銀子。”
李安棋不禁縮了縮手。提起李寶琴,她的雙手莫名又覺得有些刺癢。
左斯芸看向李安棋的手,道。
“……安修都將事情告訴我了。寶琴因為吃醋,將你的手害成這樣。你如今卻還為她說話,倒是讓我意外。”
聞言,左斯年看向李安棋的手所在的方向,眼中帶著一絲心疼。
“……”
李安棋沒說話。
想必,李安修只告訴了左斯芸一部分。
或許是為了李寶琴的聲譽,他特意將李寶琴懷孕和流產的事,隱瞞了下來。
“我剛剛去恬暢苑,就是去找她要個說法。你猜她怎麼著!她竟然說,就是沒有銀子!還將我從恬暢苑趕了出來!”
左斯芸胸口微微起伏,氣急拍了一下小茶几。
“先不說她是否有教養!光是說,她作為靖國府的嫡女,竟對靖國府袖手旁觀,就足以讓人大失所望!”
左斯芸怒上心頭,一下心焦氣短,撐手扶額,似是有些發暈。
“快去請郭御醫。”李安棋同秋月道。
秋月點頭正要出發,卻被左斯芸阻止。
“不必了。”
左斯芸緩了一會兒,抬眸看向秋月。
“你就是秋月?”
“回少夫人,奴婢是秋月。”秋月低頭,規規矩矩同左斯芸行禮。
李安棋緩緩道。
“上次聽兄長說,嫂嫂因為左相的事,日夜焦心,近來有些應顧不暇。若嫂嫂願意,可以將秋月帶回靖國府,幫嫂嫂應付一些小事。”
左斯芸想起什麼,狠狠瞪了流雲一眼。
流雲心慌一秒,往簾子後面縮了縮,不敢再看左斯芸。
左斯芸甩了甩衣袖,一臉高傲,輕飄飄同李安棋道。
“靖國府正缺人手,那就叫她跟我回去吧。”
李安棋同秋月點點頭。
秋月忙下跪,給左斯芸磕頭。
“奴婢一定鞠躬盡瘁,好好侍奉少夫人!”
左斯芸翻了個白眼,厲聲道。
“我醜話說在前頭!在我的手底下做事,你可得注意分寸!若是犯了錯,一律將腿打斷,扔出去餵狗!”
秋月和流雲冷不丁嚇得一哆嗦。
“是……”秋月顫著聲音,小聲答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打道回府了。”
左斯芸仰頭起身,芳兒忙過來扶著她。
“嫂嫂慢走。”
李安棋跟著起身,送左斯芸。
左斯年跟在左斯芸身後。
走之前,他還不忘笑嘻嘻湊到李安棋面前,小聲道。
“下次再來看你,祝你和驍王,早日分道揚鑣!”
“……”
李安棋不理會左斯年,看向呆望著自己的秋月。
“去吧。”
秋月眉頭微皺,輕咬一下唇。
“娘娘,保重。”
秋月接著同芷蘭和流雲道。
“勞煩姑姑和流雲,代秋月照顧好娘娘!”
芷蘭溫柔朝她點頭,似是想叫她放心:“你去吧。”
秋月看向李安棋,眼中氳著淚,盡是不捨。
片刻後,她終是轉身,跟著左斯芸,消失在視野。
除夕快到了。
李安棋帶著芷蘭和小順子,出府趕集,打算買些年貨。
經過靖國府的大門時,李安棋不禁在門前駐足。
往年這個時候,靖國府已經在準備除夕祭祀了。
老太太不在,今年主持祭祀的,應該是李淼。
從前覺得繁冗的一些儀式,李安棋現在竟有些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