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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沈氏也不同意這樁婚事。她的理由是二房出了一個探花郎,那麼她的寶洛更要尋一個有前途的婚配。
三皇子,萬萬不行。
趙元舜正在為難,他齊聞鈺再不濟也是個皇子,寶洛嫁過去好歹以後也是個王妃。
就在趙寶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時候,齊寂雲來了。
他帶了一大包古怪珍奇和一提吃的,說是打勝仗的戰利品。近日他剛遠征衛芷國叛亂歸來。
“么么,這些都是衛芷特色,你拿去給姐妹們分一下。”齊寂雲開口風朗氣清,溫和卻很難讓人拒絕。
趙寶瑤聽到“衛芷”,下意識地說:“衛芷國的特色不是潮碧嗎?絕色美人潮碧走出衛芷,後來成為漣漪臺雙姝之一,那時才叫一個驚豔眾生呢!”
她在青樓妓院裡混久了,聽了許多傳說故事。
齊寂雲笑道:“還是三妹妹訊息靈通。”
趙寶瑤趁沒人問到了他請婚的事,不無擔心地說:“七哥,雖然你沒有主動提及過你感情上的事,但你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我早就知道你和童姐姐你們兩個相互喜歡了。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童冰瑩雖然出身商賈,但心高氣傲而且很有主意,絕不可能做小伏低,她要做只做正室。
齊寂雲聽了她的話沒有一絲意外,好像知道她會問一樣。
他彎了彎嘴角,反問道:“我也想知道么么你對老三求娶寶洛的事怎麼看?”
一句話堵住了趙寶瑤的嘴。
她無所謂地笑笑,故作輕鬆道:“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寶洛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至於三殿下嘛,他愛娶誰就娶誰,他就算想娶門口的石獅子也和我沒關係。”
······
她急了。
現在皇帝比月老還忙呢,除了要操勞國家大事還要給這些青年男女們的婚事做主。一國之君,誰當誰知道。
齊寂雲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說:“老三的事和你沒關係,小侯爺總和你脫不了關係了吧?裴趙兩世交好,一個是侯爵,一個是伯爵,近日趙府又喜事連連。裴趙兩家聯姻在整個京城都是一件大喜事,同氣連枝,親上加親。么么,我從來不插手別人的事,但有關你的婚姻大事,七哥還是想說一句。”
他正色道:“小侯爺是個好男人,更何況他對你用情至深,嫁給他起碼你不會吃虧。”
趙寶瑤一想到裴翼鳴就頭疼,她當然知道他是個謙謙君子,天底下想嫁他的人多了。要不然她的“真身”也不會丟盔卸甲去倒追他了。
可是造化弄人,感情的事也不是三兩句就能說得清的。僅是合適,是無濟於事的。
除了她自己的心意以外,她也格外珍視裴翼鳴的真心和純粹,可是這份珍視不該囿於愛的牢籠。
他值得真正懂他愛他的姑娘去珍惜。
“么么,別招惹老三。”
這是齊寂雲說的最後一句話。
也是後來趙寶瑤經常想起的一句話。
那天夜裡,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
有人夜闖深閨,從窗戶裡翻進了趙寶瑤的房間。
那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站在她床邊,冷冷地看著她。
趙寶瑤幾乎瞬間就清醒了,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驚恐到了極點是叫不出聲音的。
她攥緊了被角,在黑暗中和黑衣人默默對峙。
黑衣人沒有傷害她,他在暗色中蒙著面,居高臨下地問:“潮碧在哪裡?”
潮碧?
趙寶瑤一肚子疑惑。
“潮碧在哪裡?”
她怎麼會知道潮碧在哪裡?她連見都沒見過。
“潮碧在哪裡?”
男人不厭其煩地問,趙寶瑤也不耐煩起來。
她又沒有聾……
“聽說她去了南關什麼地方做生意去了。”
“南關是哪裡?”
“不清楚。”
“做什麼生意?”
“不清楚。”
男人逼近,趙寶瑤急中生智,說:“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
男人沒說話,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了。
第二天,趙寶瑤把窗戶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