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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講了一個故事,關於她的父親和母親。
當年程錦璦有一個年少的婚約,後來家道中落自己又流落風塵,婚約便取消了。再後來趙元舜把她帶回了家,但她心裡的人始終是年少時有過婚約的那個人。趙元舜雖然愛她,可長年累月他也覺得無趣,漸漸開始冷落程錦璦,儘管他們共同育有一女仍然沒辦法讓這段感情變得滾燙而有溫度。最後她鬱鬱而終,也沒能見到女兒長大成人。
愛意終將敗給經年累月的時光的消磨。那些美好的誓言,怦然心動的瘋狂,明媚驚豔的歲月,都不過是一時新鮮,如果真的有不顧一切且至死不渝的愛,那一定是時間還不夠久。
趙寶瑤早就知道,愛情本就不可奢望。她母親在這個時代沒有別的選擇,她的悲劇是時代的產物,也是人性使然。
當然這也不能否認,趙元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
“姑母,我母親的心上人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他就是當今太子。”
趙寶瑤瞪大了雙眼。
“太傅。”
好傢伙,能不大喘氣嗎!
趙寶瑤聽說以後就一直對這個太子太傅很好奇,從容妃口中她得知她母親當年非常奪目,精通詩書禮樂,是真正才貌雙全的才女。她念念不忘的男子一定非比尋常。
很幸運,在一次通法大課上她見到他了。
容妃告誡她,宮牆高深等級森嚴,暗中不知道多少陰鷙與禁忌,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壞了規矩。趙寶瑤也是相當爭氣,表現得極為順從乖巧更不曾惹是生非。
見到太子太傅時,她和皇家兒女還有較尊貴的貴族子孫坐在下面,作為一名學習大燁通法的學子。她第一眼看到太傅,儒雅清俊,沉雋溫善,當時她就覺得這個人必定學富五車,肚子裡的知識涵養就是燁國的泰山北斗。
比她爹強多了。
散學後,趙寶瑤還專門向太傅請教了一些法律問題。太傅一般只給太子上課,像這樣的大課才會難得親自教。他們就某人洗澡時衣服被搶展開了追逐,此時“裸奔”和偷衣服哪個情況會被判刑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一番相談甚歡,她才動身回容妃宮裡。結果因為學宮太大了,她東彎西繞竟迷了路,只好僅憑著記憶走出迷宮似的學宮。
“氣死我了!這些侍衛怎麼跟活死人一樣,跟他們說話也不聽,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趙寶瑤問了幾次巡視的禁衛軍,他們只顧著目不斜視地踏步,一個個都像沒長耳朵似的。
趙寶瑤心大,她這個大個活人還能真的丟了不成。於是她信步閒走,真衝撞了什麼也都怪那些禁衛軍,誰叫他們不理她。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果然發生了。
她還沒聽到動靜呢,就先看到了一簇妃紅色身影,如火似煙。不是齊三殿下又是誰?
趙寶瑤每次看到他都沒來由地膽怯,她覺得男子愛穿紅衣不吉利,偏偏這個齊三王偏愛紅色。
齊三背對著她,他懷裡似乎還有一個人。天哪,他在調戲少女!
趙寶瑤看到他攥著一個妙齡少女的下巴,俯身低頭欲吻下去。真是不要臉吶,說好的皇宮內院等級森嚴呢,怎麼有這種登徒子皇子!
但她心裡很清楚,這不是她該管的,也不是她能管的,於是她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咣”的一聲,一個落地花盆被踢倒了。
趙寶瑤心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前腳剛抬起,後面一聲冷峻的“站住”就灌入了耳朵。
她下意識地害怕,跑得更快了,直到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揪住後背,她動也動不了了,心想:這下可好,捉姦反被捉。
“殿下饒命······”她回頭哭喪著臉,瞥見那名宮女神色慌張地跑掉了。
齊聞鈺沒有輕易放過她,他當然發現身後的宮女已經逃走了。他步步逼近,高過趙寶瑤一個半的頭,俯視著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又見面了趙三小姐,本殿下記得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你怎、麼、又、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