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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綰綰有一次偷聽到趙寶洛和她丫鬟的對話,從她們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轉身,她就告訴了和她關係好的五公主。
不過這件事也涉及京城貴女圈聲譽,畢竟趙寶瑤也是世新伯的么女,是牽一髮動全身的關係。所以這個秘密還只在內部流傳。
讓趙寶瑤意外的是,當傅綰綰夥同陳儲霜潑她髒水時,趙寶洛站出來幫她說話了。
反而是當事人閉口不言,趙寶洛還特別生氣,說:“喂,你耳朵聾啦?她們這麼說你,你還跟沒事人一樣!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事關我們整個家族的榮譽,你好歹也說兩句啊。難怪父親總是打你,你也太懦弱了!”
趙寶瑤無奈地撇嘴。
所謂三人成虎,牆倒眾人推。本來她和她們就不是一路人,平時也不來往,現在出事了有什麼可辯駁的。別說是子虛烏有了,就算真的有這麼回事,她也不見得願意和她們爭辯。
這幫京圈貴女,平日裡閒得很,曬曬太陽喝喝花茶,有興致了彈琴跳舞吟詩作對。茶餘飯後,聊聊八卦,一通鬨笑,此外又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她本來名聲就差,現在最差不過是嫁不出去孤獨終老罷了。
女孩們一言一語都在擠兌她,她也無所謂。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這些女子都默不作聲了。
太子。
“皇兄,你大病初癒,身子不佳還親來作甚?”
太子披著一件銀白色雲蒲紋狐皮大氅,臉色沒有血色,可表情和儀態卻是那般淡定平靜,一絲滯礙都沒有。儀表堂堂,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儀讓在場所有女孩都不敢多言。
太子微笑,通身矜貴氣派。
“皇妹生辰,為兄豈有不親賀之禮?”他命人送上了壽禮。
不知道是不是趙寶瑤的錯覺,她隱約覺得太子在看她。當然了,她也在觀察他,才能察覺到他的動態。
太子清瘦的身子在風中略顯單薄,他寒暄了會兒,看向了趙寶瑤。
“這位就是世新伯家的三小姐吧?本宮聽說在喜秋宴上有人大放異彩啊?”
陳儲霜翻了個白眼,說:“太子殿下快別說笑了。我們家正愁家門不幸呢,按理說這話本不該由我們來說,可她也是我丈夫的內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太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家么么年輕不懂事,怕是被外面唱戲的伶人騙了才鑄成如此大錯。實在是……哎,不提也罷。”
傅綰綰接過話茬,說:“怎麼不提?我知道那個伶人,就是那京中最紅的男倌人,茯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太子並未回應這些流言,他沒怎麼停留就走了。
只有趙寶瑤注意到了太子表情耐人尋味。他聽到茯苓的名字,眼皮低垂,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情緒變化。
她看這些人擠兌得起勁,多少有點糟心,不覺喉嚨發癢,咳嗽了一陣。
有人說還看到趙寶瑤最近還在又仙宮出現,有人就說她咳嗽定是被那茯苓傳染了風寒。
這話一出,她們都捂住口鼻,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趙寶瑤無奈道:“各位不妨想想,如果我真與那個茯苓有什麼,我還會冒著風險去找他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雖然愚魯但也不至於此啊。那些都是流言,不足為談,各位到此為止吧!”
太子嘴唇發白,也咳嗽了起來。
五公主關切地說:“皇兄,你身子一向不好,你快回去吧,父皇母后知道了該責備我了!”
太子辭了她們。
趙寶瑤目送他。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太子?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