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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撈人的是榮壽長公主府上的僕婦。
竟然不是沈熠?蘇月華失望至極。本以為今天將錯就錯,沈熠撈起自己,順理成章的,自己這個鎮國公世子夫人的名頭就坐穩了。畢竟,如此眾目窺窺之下,鎮國公府也不好不認賬的。
如果今天沒有沈珏,蘇月華的目的可能就已經達到了。
可偏偏她落水的時候,沈珏也在旁。沈珏讓人死死的制住了沈熠,不讓他跳進水裡。於是,沈熠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救起了蘇月華。
榮壽長公主府的僕婦將蘇月華從水裡撈起來後,趕緊送到客房安置。
聽說自己的花宴上又出事了,榮壽長公主簡直怒不可遏。皇上在花宴上當眾收了貴女,人是皇上不敢惹;梁王睡了人家媳婦,這裡面的水太深了,懶得摻和;可眾目睽睽之下,有貴女落水了,還刺傷了人,這就不能忍了。
別人不敢動,這事兒自己還管不了了?查,必須徹查。
於是,徹查的結果,就是蘇月華當眾想撞嫡妹下水,結果嫡妹沒撞著,卻是將自己撞下了水。至於被她刺傷的長盛伯家的老二馮維辰,那是活該,這傢伙就是居心不良,竟然想在花宴上摸魚。
於是,出離憤怒的榮壽長公主當即將長盛伯夫人叫到跟前,訓斥她教子無方:“趙夫人,你家的規矩可是要好好緊緊了,家中子弟當是要好好教導,如果你們教不好,本宮不介意代勞一二。”
趙夫人臊紅了一張臉,連連賠罪。心裡將這個不省心的庶子怒罵了幾個來回。暗恨,回去後一定得讓他好看他老子狠狠的打,最好是就此一名嗚呼,日後也好少個分家產的。
對長盛伯家,榮壽長公主還算是很留情面的,罵人是撇開了人的,算是給了趙夫人的臉面。
可對蘇月華她們就沒那麼客氣了。
蘇月華換過衣裳後,白氏正趴在她身上哭泣不已,今天女兒當眾丟了那麼大的人,還不知道過後別人怎麼編排呢。尤其是女兒還刺傷了人,這事兒還不知道如何收場。
蘇月華卻是比白氏鎮定多了:“娘,你不用擔心。今天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苦主,那馮維辰明顯不懷好意,公主會體諒的。”
聽了女兒的話,白氏哭聲一滯:“你怎麼知道是馮維辰?方才那麼危急你看清了?哎,不對啊,之前你們也沒見過。你咋知道?”
蘇月華一怔,她咋知道。前世馮維辰在這次花宴可是出名了,成功救起了工部柳侍郎家的嫡女,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呢。
白氏問完也沒指望她回答,現在可不是糾結此等小事的時候,還是趕緊將目前這危局趟過去才是。
相對於母親的焦急,蘇月華卻是淡定的多。自重生以來,她的運氣都不差,事情也一直在朝她希望的在發展,今天這點波折想必很快就會過去的,影響不大。
因著對自己的自信,當榮壽長公主遣人傳召時,蘇月華神情頗是鬆弛的昂首向前。
來傳喚的人徑直將蘇月華母女倆帶到了方才公主待客的大殿前。
蘇月華儀態端方的站定後,發現蘇月恆早已經肅身挺立在殿前了。看到她,蘇月華狠狠的一瞪眼,旋即冷冷一笑。賤人,今天就在這兒釘死你。
蘇月華矜持的等著公主傳喚她進去安撫。一路走來,她都想好了說辭,到時公主要是賞她什麼的時候,她必定言辭恭謹的好好變現,以求更為引起公主的憐惜看中。
可惜,事與願違,她們在殿前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傳她們進去,倒是從殿裡出來個嬤嬤,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高聲唱喝:“定安侯府白氏、蘇月華跪下聽諭。”
蘇月華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可是公主諭令不敢不聽,蘇月華跟白氏只得趕緊趨步向前跪下聽令。
只見那嬤嬤昂然說道:“白氏、蘇月華,公主親賜二位《女誡》一部,戒尺一柄,望日後二位勤修婦德,謹言慎行......今日想必二位也累了,我們也就不再相留了。兩位請吧。”
長公主這一番操作,可是震驚了眾人。雖然不便當眾議論,但心底的嘀咕卻是不少的。這白氏母女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錯,竟然惹得長公主如此動怒,當眾訓斥給《女誡》不說,還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方才園子裡那番變故,眼見的人不少,很快大家都有所聯想。心裡也更是鄙夷,小婦養的就是上不了檯面。能來長公主府參宴的本就是各家主母,主母最討厭、最忌諱的就是白氏這種小妾上位的。平日裡本就不大看的上眼,今天終是能痛痛快快的鄙夷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