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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沈珏瞬時看了眼蘇月恆,旋即,轉過眼來,看著禹泰若有所思。√禹泰禹
蘇月恆此話一出,禹泰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下,接著輕輕放下了茶杯。
禹泰沉吟稍許,看著蘇月恆拱拱手:“沈夫人既然這樣問,想必是有原因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下真名乃是石泰,正乃石禹之子。”
說完,禹泰掃視了一眼屋裡眾人驚訝的神情,又對著蘇月恆拱了拱手:“在下這許多年來算的上隱姓埋名,冒昧問句,不知沈夫人是如何察覺的”
如何察覺的
方才蘇月恆看到禹泰手上的扳指圖樣,跟那塊帝王綠玉牌的饕鬄圖樣一致,疑心頓起,迅速聯想到原文劇情,之前記得不太真切,可今天聽了禹泰這名字,頓時記了起來。原書中沈熠讓人拿玉牌調銀子,銀子的原主名叫石泰。
石禹石泰禹泰帝王綠玉牌跟禹泰扳指紋飾一致。禹泰又是大商人。這些線索連在一起,不能不讓人多想。
於是,蘇月恆就出言試探了。卻不曾想,這石泰竟然如此耿直,一點太極不打的就直接認了。
原本蘇月恆在心裡設想了幾個禹泰堵住可能打太極的說辭的,甚至還想了個很酷的姿勢將玉牌擺到禹泰面前要他認的,卻不曾,此人還真是個君子。
石泰當然不是個君子。縱橫商場之人,豈會太講君子之道。先前不想連累別人,那只是他不想牽連無辜之人性命的底線,涉及到其他,石泰當然不會那麼一派正頭的。
之所以會如此的認下,那是因為面前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何況這救命恩人還家世顯赫的很,於情於理,不管哪方面他都不可隱瞞的。
蘇月恆心裡過了幾個來回,嚥下了原本準備的長篇辯論之辭,笑答道:“原來真的是石公子,失敬失敬。”蘇月恆邊說邊起身輕輕福了福,算是見禮。
“石公子請恕罪,方才小女子無意看到閣下手上的扳指,跟我們家珍藏的玉牌有同樣的紋飾,聯想到閣下以及石禹石前輩的名字,所以就冒昧出聲了。冒犯之處,還請恕罪。”蘇月恆侃侃解釋。
禹泰,現在應該叫石泰。聞言,訝異的看著蘇月恆嘆道:“沈夫人還真是聰慧過人,僅憑這些就猜想到了在下來歷,真是佩服。”
說完佩服,不待蘇月恆他們提問玉牌之事,石泰先自開口道:“沈夫人方才所說玉牌,可能讓在下一觀”
蘇月恆看向沈珏。沈珏眉眼未動。蘇月恆想了想,也許沈珏不大好解這玉牌
於是,蘇月恆起身,來到沈珏身後,去取他脖子上掛著的玉牌。沈珏閒閒而坐,由著蘇月恆施為。
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石泰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這沈公子、沈夫人二人甚是恩愛。
蘇月恆解下玉牌遞給了沈珏。
沈珏將玉牌遞了過去。
玉牌剛剛一遞過來,還未上手,石泰的眼神就是一縮。石泰一拿到這個玉牌,稍稍看了下,就立馬手法輕巧的拆開後座,將後座印章模樣的東西頂上了玉扳指中間之處,兩下紋路頓時嚴絲密縫的合在了一起。
蘇月恆長出一口氣,果然。
石泰合完,將玉牌小心的遞迴給了沈珏,哈哈笑道:“家父當年製作了這幾塊兒玉牌,每塊價值五十萬兩白銀。兩塊已經現身用掉了。唯獨這一塊一直不知所蹤,想不到今日得見,可是讓在下了卻了一樁心事。”
“既然玉牌今日已經現身,在下也該信守承諾。請問沈公子,現在這塊兒玉牌你是要用掉麼”石泰問道。
五十萬兩銀子啊。這石泰竟然如此不加推辭的認賬,蘇月恆甚是敬佩。敬佩之餘也頗是好奇:“石公子,這玉牌現身,怎如此高興”
石泰當然明白蘇月恆這話裡的意思,當即正色道:“我等創立這商行,立足於天下間的,用的就是個‘信’字。當年先父拆掉皓隆商行之時,就已經承諾,凡是能拿得出我皓隆商行的印信的,我等必然兌現。”
“當年家父關掉皓隆商行之前,已然將該還該補的銀子,補給了前來領取之人。唯獨這塊玉牌一直未有現身。現在這塊玉牌現身,也算是了了先父心願。”
蘇月恆聽得連連點頭,是了,做什麼都是“信”字為重,尤其是他們這開錢莊起家的,這最是要緊的。
蘇月恆點頭表示了尊重,可是,她還是有疑問,按目前的進度來看,這石泰還沒到富甲天下之時,這五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他能拿的出來
聽完蘇月恆隱晦的問話,石泰笑道:“沈夫人但請放心,這銀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