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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進去時,閔興志正在埋頭作畫。見到沈珏進來,也沒相讓,只是埋頭作畫。
沈珏不以為杵,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沈珏早就聽說這閔興志最是恃才傲物,性情孤拐的,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見到人來拜訪,也絲毫不顧禮數,先忙了手頭的事情再說。
好容易等他畫完,閔興志方才放下手中的筆。沈珏這才有機會跟他見禮。
閔興志抖抖袖子,慢條斯理的坐下,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幾眼沈珏,也不跟他寒暄,直接問道:“你今日見老夫可是有事”
沈珏看著他淡定的道:“晚輩今日來拜訪閔大人,確實是有事。”
有意思,這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不稱‘草民’,不稱‘在下’,竟然直接用晚輩。閔興志拿起茶杯,輕輕撇了幾下:“說來聽聽。”
這閔興志在自己面前可真是真性情表現,沈珏目光一閃,既然對方真性情,那自己也直接好了,沈珏淡定的道:“閔大人,晚輩早就聽說大人才學過人,對大人甚是欽佩。不過,這次晚輩來這上宜卻是多有意外。晚輩雖然才來這上宜府幾天,可也看得出這上宜府積病深重。晚輩甚是詫異,以閔大人之能力,怎會如此”
不妨竟然聽到這話,閔興志拿著茶杯的手一頓,這年輕人膽子不小,看來,所求也甚重。
閔興志收起小覷之心,可也並未被沈珏此話所激:“年輕人,這一方一府的治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再長些歲數再跟老夫說這話吧。”
沈珏淡淡一笑:“閔大人說這話可是讓晚輩意外。閔大人當年這個興和十年二甲頭名的才學可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幾十年過去了,後輩說起來也是多有仰慕的。”
說完誇獎的話後,沈珏話鋒一轉:“可以閔大人當年的驚才絕豔,現在不過還是這上宜府的五品同知。如果由此來看,閔大人這話也不讓人意外了。可是,晚輩卻是有話問前輩了,難道前輩就甘心於此麼”
閔興志放下了茶杯。甘心怎甘心於此他乃素有‘宰輔金科’之稱的興和十年科考的堂堂二甲傳臚,他們那一科,二甲以上現在多是已經身居高位,就連狀元陳紹,雖然早就掛冠而去,可是,人家在二十年前也早已做到了太子少師。可反觀他,多年來毫無寸進。
想當年他也是有一顆報效國家,為民請命之心的。就是現在,這顆心也還有初衷在的。可是......
閔興志的神色變化,沈珏盡收眼底:“大人的為民之心還是在的吧,難道大人就甘心這樣毫無作為一輩子”
閔興志心裡的防線慢慢被打掉,閔興志看著沈珏神色不辨道:“蘇公子今日來,到底是要跟老夫說什麼的”
沈珏輕輕拱手:“閔大人,晚輩今日前來,也算的上是為民請命大人為這上宜府的生民出手相助。這上宜府現在地無出產,百姓無所依存,偏偏這竊國的知府還頗有官聲。在外這上宜府知府的官聲甚好,在內卻使上宜府百姓水深火熱。大人難道就不想為這上宜府的生民做點什麼麼”
閔興志眼裡寒光一閃,一拍案几,對著沈珏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非議上官”
沈珏拱拱手:“大人請息怒。今日晚輩來,也不光是說這些忠言逆耳的。晚輩直接說了,這上宜府的制服雷會民,上瞞下欺。前輩不也正是因為不願同流合汙才韜光養晦的麼”
閔興志靜靜的看著沈珏,沒有說話。
閔興志已然鬆動,沈珏再接再厲:“前輩先前是因為沒有機會,而現在......”
正題了,閔興志凝神聽了起來。
聽完,閔興志若有所思的看著沈珏。這蘇珏如果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確有來歷了。也是,他對這蘇珏也是有點耳聞的,昨日墾稜陂鐵礦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今兒個當然是已經報了過來。
可是當他聽到的訊息是,這蘇珏竟然沒有驚動官府出手,僅憑一己之力就將這墾稜陂鐵礦塌方事件處理的妥妥當當,就是傷員也安排的妥帖的很。如此實力,當非普通商人了。
閔興志心動了,但是卻也沒有那麼快放下疑慮的。想他當年能從那動盪中脫身而出,靠的就是謹慎。雖然外人說他恃才傲物得罪了上司才這麼多年不得升遷。實則是他自己明白,他當年之所以被貶,乃是因為同情先太/子。雖然沒有被打成太/子黨,但也被打壓了許多年。
他躲在這偏遠之地這麼多年,不求升遷,只為平安。可當今御極已經二十載了,也許早已經放下了當年之事,也說不得早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