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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二，你怎麼那麼心狠？那可是你大哥的親閨女，你的親侄女啊！”秦老太滿臉的失望，她只以為其他人只是不喜歡傻丫，可她沒想到這些人壞了良心，居然欺負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想到大孫女小的時候，身上總是有傷，她還以為是那孩子自己磕碰了的！
“我老婆子心瞎眼瞎啊！淨養了些沒人性的白眼狼！”
秦老大本是帶著閨女想來看看，自己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包括秦老二夫妻間的對罵！
本來有些笨嘴笨舌的漢子，此時氣的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身邊的閨女扶著自己的胳膊，秦老大才從憤怒失望中抽回了些神智。
秦家的其他人此時也發現了父女兩個，秦老太慌忙跑了幾步，來到大兒子的身旁顫聲道:“老大……你……？”
“娘，我都聽到了！這不能怪您。”秦老大安慰了一句親孃後，直直看向了剛出屋子的二弟。這是他自小便護著的弟弟！原來老人說的沒錯，兄弟間的情意也許只有兒時最真。
秦老二看向自己的大哥，目光有些閃躲。
“大……大哥……我……”
此時的秦老大心煩意亂，心底的涼意直衝向全身，大熱的天兒他卻只覺得渾身冰冷。
他只想帶著自己閨女離開這裡，回到那個雖然破舊卻是父女兩個的——家！
看著大兒子拉著孫女兒，步履堅定的轉身離開，秦老頭突然覺得淒涼無比，他出聲喚道:“老大～”
秦老大停了腳步並未回頭，他道:“爹，改日兒子再來看您和娘。”說罷，父女兩個徑直出了老秦家的院子。
“兄弟離心，這個家是要徹底散了！”秦老頭失聲呢喃著，讓人看了無比心酸。
第二日，村裡傳出了老秦家分家的訊息。因為昨日之事，秦老頭並未將秦老大叫回去。可也將他應得的那份給他留了出來。
雖然秦老二和秦老三對這次的分家有些微詞，可也架不住做主的是爹孃。
幾年前秦老大分出去的時候，有些東西還不能分，如今秦家徹底分了家，屬於秦老大的那份兒自然也得給他。
看著老孃塞給他的五百多文的銅板，秦老大連連推拒。
“娘，我早些年便分了出來，您和爹不用再給我的。”
秦老太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大兒子一巴掌，說道:“你為這個家做了多少，當初分家又分了多少，我跟你爹都清楚著！該是你的就拿著！”
老人看了一眼蹲坐在房簷底下的大孫女，嘆氣道:“秋收後，傻丫又該交罰銀了，拿著吧！”
秦老大想告訴老孃，閨女已經好了。可想到閨女說的話，他又生生忍了回去！
“娘，我給您和爹養老！你勸勸爹，讓他想開些。”他知道自己爹的性子，估計這次分家被村裡人看了笑話，老人家心裡又該難受好久了。
“沒啥，分家就是你爹提出來的，我看他這次想開了。”秦老太不以為意道。對普通百姓而言，能不餓肚子的活著就是賺了，那些虛頭巴腦的面子又不值什麼。
傻丫有些佩服這兩位老人家，能做出分家這個決定，實屬不易。
他們這個村子，哪家不是三代或者四代人生活在一起？一個院子住著十幾、二十幾口人，除了擠些、事兒多些，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好處。
老人總說一大家子綁在一起，遇事兒也有依仗。可是人心都不在一處，遇事真能勁兒往一處使，力往一地兒出？
說起來，這次分家似乎還是因為她的那瓢糞水引起的。不過她可沒覺得有什麼內疚的。分家好啊！分了家以後她有個什麼好吃的，也能光明正大的送些給爺奶吃！
秦老太離開時，看了看秦楚，掏出一塊兒冰糖放到了她的手裡。
“傻丫，吃吧！”
看著這塊兒不知放了多久，老人沒捨得吃的冰糖，秦楚心裡有些觸動。她的記憶裡，奶奶和爺爺似乎從來沒有嫌棄過她。除了看著她常常嘆氣外，對待她和其他孫子孫女是一樣的。
不對，也不太一樣。因為她不用下地幹活，其他堂弟妹是要去田裡幹活的。
送自家老孃離開後，秦老大蹲在閨女的對面，說道:“明兒爹再去一趟縣城！”這幾日他又編了不少的筐子，還能再去縣城賣一次了。
“我陪爹一起去。”
秦楚想去見識見識縣城裡有些個啥。她之前因為傻，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村子後面的林子。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