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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隨便。顯然,他對這些並不怎麼在乎。
警官眼神有些複雜,按照他的經驗,袁教授沒有生還的可能。原本想說兩句寬心的話,但看到袁宏亮冷漠的表情,不知為何又開不了口。
袁教授這兒子,和平常事故中,其他家屬的反應大不一樣。
“好,那請你在這籤個字……”
袁宏亮接過,隨手簽了交給警官,隨著搜尋的隊伍,在岸邊徘徊。
“這情況,老頭怕是凶多吉少了。”袁宏亮嘆息一聲。
一直跟隨在袁宏亮身邊的郭雲德沉默不語,低垂著頭,眼睛通紅,似乎遠比袁宏亮哀傷多了。
不知怎麼的,曾經多少次,袁宏亮希望老頭不得好死,甚至有段時間,恨他都恨到了骨子裡。
但當老頭真的出事,心裡卻又空落落的。
說不上有多哀傷,卻也沒一丁點高興,感覺很複雜。
搜救隊伍持續了一週,一無所獲,警方那邊也沒查出別的東西,以交通事故了結,袁立被列為失蹤。
一週後,郭雲德駕車帶著袁宏亮前往研究所。
袁宏亮斜躺在副駕,沒個正形,右手杵著下巴,望著窗外的人群車流,神情疲憊呆滯。
父親車禍失蹤,研究所得自己接班,而且……
“兄弟,老頭估計是沒了啊,按照傳統,是不是得立個衣冠冢?”袁宏亮忽然開口,打斷車裡的沉默。
郭雲德聲音沙啞回應:“我覺得袁叔會回來的。”
袁宏亮轉過頭,看了眼郭雲德,嗤笑一聲:“不用安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老頭沒有幾毛錢的感情。”
目光再次轉回,袁宏亮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算他對我多好也沒用,那件事,我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
“袁叔或許有錯,但當年伯母……”
“別說了,那就立個衣冠冢。”袁宏亮打斷郭雲德,躺回座位閉上眼睛。
“今天過去先收拾收拾遺物,研究所回頭你讓張秘書看著賣了吧。一個綠野環保我都搞不來,就不亂折騰什麼研究所了。”
“好。”
郭雲德回頭看了眼袁宏亮,微微嘆息。
從小一塊兒長大,以郭雲德對發小的瞭解,雖然袁宏亮看上去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但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氣袁叔而已。
論聰明才智,絕不輸任何人。
“老頭盡會給人添麻煩,直接打錢給我花就行了唄,還非要整個綠野環保公司,說什麼讓我自己掙自己花?”
“這下好了,自己整沒了,回頭研究所一賣,加上老頭的存款,還不都是我的?咱哥倆這輩子應該也夠花了。”
“對了,阿姨那邊沒事了吧?錢還夠用嗎?”
閉著眼睛的袁宏亮忽然開口。
郭雲德沙啞回應。
“換腎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事了,大夫說療養就行了,前幾天我爸已經陪我媽回了老家。”
“那就好,回頭咱倆回去一趟,有好些日子沒見叔叔阿姨了,怪想他們的。”
“好。”
袁宏亮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應該無所謂,卻又很煩躁,很想靜靜,但又控制不住想要說說話,聊聊天。
可又不知道聊些什麼,郭雲德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話搭子,只好東一句西一句閒扯。
平日裡,不玩大半天就不舒服的虛擬遊戲,這些天也是碰都沒碰。
今天的SdN研究所似乎有些空蕩,與往日繁忙的景象不同,沒幾個人上班。
一路上,除了門衛和幾個安保人員,袁宏亮就沒看到其他員工。
“看吧,我就說大家都是普通人,養家餬口什麼的,錢才最重要,他還不信。非說什麼獻身科研,為人民謀福祉……”
袁宏亮邊走,邊對身邊的郭雲德說道。
袁宏亮雖沒來過幾次研究所,但對這裡的佈局還是清楚的,門衛安保也都認識他,自然無人阻礙。
“這不,他才沒了七天,都沒人了。”
袁宏亮攤攤手,聳著肩膀,嘴上扯起一個僵硬的笑容。
實驗室轉了一圈,都是看不懂儀器裝置,老頭沒什麼遺留的,袁宏亮和賈雲德來到所長辦公室,收拾袁立遺物。
沒幾分鐘,敲門聲忽然響起。
“誰啊,門沒鎖。”袁宏亮頭也不回地喊了聲。
門開啟,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