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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出生後,高歡夫婦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高歡初為人父,娘子又在月子當中,他只好暫時留在家中照顧孩子。
每天替孩子換尿布,洗澡抹身,由起初的毛手毛腳,到麻利熟練,高歡得意地對娘子說:“阿君,為夫料理兒子就象騎馬射箭一樣熟練了,咱們以後多生幾個也無妨的。”
婁昭君初為人母,也是一開始弄得雞飛狗跳,一段日子過去後,就慢慢熟習起來了,她見丈夫沾沾自喜,就揶揄他說:“不知誰一開始連抱兒子都不會呢,只不過是幾天而已,就翹起尾巴來了,以後還有得你忙亂的。”
“不怕不怕,為夫一學便會,只要阿君願意生,為夫就樂意養著他們,等他們大了,就教他練習騎射、武藝,阿君負責教導他們讀書識字,這樣個個孩子都是文武全才的囉。”
“唉,如今的時勢,連三餐都不知道能不能搞定,多生幾個恐怕連飯鍋都揭不開了。”婁昭君嘆氣說道。
“娘子說的也是,現在朝廷基本上都亂成一鍋粥,弄得君不是君,臣不像臣,再這樣下去,朝廷遲早會傾覆的。”
“郎君也明白時勢就好了,可有良方妙計應對?”婁昭君問道。
“目前,為夫不在朝中為官,只不過是一員邊遠戍守的鎮軍將領,無法掌控朝局,當今陛下年幼,胡太后當權,可是太后只是後宮一婦人,完全不懂治理國家,只是一味只顧自己利用權力進行玩樂,置社稷國祚為無物,這樣的朝廷怎能讓百姓有好日子過?看來離天下大亂不遠了。”
“為夫如今能做的就是儲存軍隊實力,待天下紛爭時,能儲存自己,保護一方百姓的安危於願足已。”高歡嘆氣說道。
“郎君,我們地處邊界,北方的柔然正在不斷強大,隨時會入侵邊關六鎮,他們人強馬壯,我們如何抵擋?”婁昭君憂心地問。
“其實孝文皇帝遷都洛陽後,原本是治理得不錯的,只可惜太子繼位後,年幼懦弱,胡太后又不理朝政,奸佞之臣當道,南方有南梁皇朝虎視眈眈,北方又有柔然隨時入侵,世道風雲幻變。
長期戍守北邊的沃野等六鎮的將卒中,大多都是原拓跋部落貴族及其成員,又或者是中原地區豪強宗室子弟,他們被流放到北部邊鎮戍守,之後就不得再入皇朝之中,身份地位因此不斷地下降,這些人一直以來怨聲載道,恐怕謀反之心也在逐漸蘊釀,所以加強軍事實力是當務之急,而糧食供應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啊。”
夫妻二人邊喂兒子高澄吃奶邊商談時局政事,為當前的時勢擔憂。時值公元521年冬天,大雪紛飛,積雪過膝,行人走路艱難,高歡繼續下令軍營裡計程車兵將積雪收集起來,放在大陶罐子裡堆在山坳的深坑中,留待明年春夏澆灌之用。
高歡每天回到軍營,都忙於操練士兵,讓他們熟習排兵佈陣,騎射技能。他召集了段榮、尉景前來一起商議時勢,希望能找到儲存軍事力量的好方法。
高歡說:“北方的柔然不斷增強實力,他們是不會安分的,遲早會入侵邊界,到時就會是一場場血戰,柔然的馬匹多,優勢比我們強,大家有什麼好方法抵擋他們的入侵?”
尉景說:“歡弟,我們要多繁殖馬匹,在山的四周也要建好防禦工程,我察看過這兒的地勢,是屬於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只要我們藏得好,也不怕柔然的進攻的。”
段榮也說道:“我也贊成在山的四周和入口處多設定陷阱,以防止柔然的突襲。”
“大家的意見都很好,這兒的山地我們要盡全力保全下來,這是我們生存的重要依靠,平時多訓練士兵,保證戰鬥力,如今政局不穩,動亂遲早會發生,到時候就是拼命求生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高兄弟,最致命的是糧食的供給,我們要如何保證這一項關鍵要素?”
“嗯,這確實是個生死攸關的大問題,現在我們勉強能自給自足,但一定要限量分配才行,看今年的天氣有點不正常,雪下得太大了,恐怕來年乾旱會更嚴重,我們要多儲備積雪水,也要在山裡尋找水源進行儲備,平時教育士兵節約用水,水要迴圈再用,都要用在澆灌上才好。”
高歡接著說:“還要帶領士兵上山砍伐樹木要大量做弓箭儲備好,一旦柔然入侵,我們首要是要儲存實力,其次是要搶奪他們的馬匹為己用,要多訓練騎兵營的實力和戰鬥力。”
“好,高兄弟的提議,大哥會好好記住的,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渡過動盪時代,迎來曙光的。”
“對,段兄弟,歡弟,只要我們群策群力,一致